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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格現狀:
   已完結    《千金革命曲》  
  暫停更新  《請王上座》 


最後修改.2019.02.21 Emma


  「梨欣儀,妳剛剛對我所做的那些不實指控,我會請我的律師在明天對妳提告的。」梨悠久說完這些話後,像是處理完一個令他厭惡的垃圾一般,完全徹底忽視站在他面前的她,「徐悅荫,妳的答覆呢?」

  緊握著的拳頭感到疼痛,指甲深陷在我的掌心。

  詭譎靜謐的房間只有時鐘緩慢走動的細微聲響,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我的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

  為什麼會在這裡功虧一簣?我明明說好,要讓那些人嚐到當初我的家人們所嚐到痛苦,我明明發誓,我要將梨家給消滅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低垂著頭,內心絞痛著。

  對不起,嘉祐,我終究還是輸給了梨悠久。

  對不起,脩嬅,我終究還是無法幫妳奪回妳原本該擁有的。

  對不起,若迴,讓你失去性命保護我,可是我卻如此沒用。

  我緩緩張開雙唇。

  「是我。」

  現場因為這句話而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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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相信……妳一定能懂真愛是什麼……』

  她沒有哭,當侍衛走過來將她架走,將她從監牢中驅離時,她也沒有哭。

  隨著如鵝毛般不斷落下的雪花,她一遍又一遍地唱著剛剛才學會的天羽藍空,這首歌是在十幾年前,姨娘在成為宮女前,曾經在萬年情之院唱過的自編曲,讓當時的她,一夕成為全毓祥國最紅的妓女。

  但是事過境遷,她唱這首歌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是在她到達人生盡頭前,最後見到皇上的那次,在知道自己性命已經不保的情況下,所唱的那首充滿幸福感情,卻又悲痛的歌曲。

  本來該是首洋溢著幸福的歌曲,卻在那幾天中,被不斷在大雪中唱歌的媛曦,越唱越悲。

  當她毫不間斷地唱到第四十七遍時,眼淚竟然不自覺地從她眼眶中滑落,落到早已掩埋住她鞋子的雪地之中,隨著歌聲,消逝在滿天呼嘯而過的寒風之中。

  那時候的她,年紀還小,連十歲都還不到,哪懂什麼是愛,什麼是情。

  她只是想要再見到姨娘一面,直到她姨娘被槍決後,她仍是繼續在監獄外頭唱著,任由雪白的雪將她給淹沒。

  『因為我相信……妳一定能懂真愛是什麼……』

  那天姨娘對媛曦所說過的話,深深埋葬在她心中。

  她曾經在學冬雪白鳳飛與天羽藍空之前,答應她姨娘,定會尋找到自己的真愛,把握住姨娘所無法掌握的幸福,延續姨娘那未完成的遺願。

  但是現在走到這田步的她,又有什麼資格說真愛呢……

  絢爛陽光之下的媛曦,將天羽藍空唱得淋漓盡致,將世間最深痛的情感唱了出來,再也沒有比她還要動聽的聲音與歌曲了。

  ——喀嚓。

  放下手中的遙控器,于凜冷著一張臉,坐在柔軟且奢華的辦公椅上。

  這女孩居然當真這麼做。他感覺心中有股強烈的怒氣,但是卻又不知該往何處發洩,便將桌上的東西全都一鼓作氣地掃到地上。

  本來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的于良,也不禁抬起頭來看著他。

  「事已至此,你還要繼續給她剩下的天數嗎?」于良平靜地給他正在發怒的大哥意見,只要太子願意,隨時都能將薛媛曦這女子逼入宮中,隨時都能打斷這場表演會。

  于凜將桌子的東西掃到地上後,他對于良露出一抹令人不戰而慄的詭譎笑容,「不,我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而且扣除掉今天,她只剩下三天,我就不信她還有什麼奇招。」

  當于良看到于凜的臉上那抹深邃的笑容時,便知道他未來的嫂子,媛曦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惹到最不該招惹的危險人物了。

  「薛媛曦啊薛媛曦,就讓我看看妳最後要如何討好我吧……」冷靜下來的于凜,臉上帶著令人心醉的絕世笑容,漆黑的雙眸卻像是在計算著什麼似的狡詐。

  那天下午的媛曦,帶給整個毓祥國莫大的震撼。

  雖然花了這麼多工夫宣傳,但是那天下午她唱完五分鐘不到的天羽藍空後,就如同夏季天空中最美的那抹艷藍般,消失在台上。

  而受到強烈感動的觀眾們,花了近三個鐘頭才真正散光。期間萬年情之院的其他女伶們紛紛使出渾身解數的表演,但是都沒有一開始媛曦的那首歌,那樣感動人心,留下極深的印象。

  隔天的報章雜誌、新聞媒體,甚至是網路視媒,無不將媛曦歌唱的過程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播,更甚著將她在醞彥沜宴會中所跳的冬雪白鳳飛的影片拿出來播放,讓全國上下掀起另一場轟動。

  不論上流貴族,亦或是市井小民,全都被這位未來的太子妃給迷倒。古屋薛媛曦的名聲也更加遠播。

  隔天的表演不在下午,而是在晚上,這次來了更多的貴子弟,座位數量較前一天多了兩百個,但是仍是有一半都被有名望的貴族子弟給佔去。更甚著有些乃是國外的富有人家,也跑來想親眼目睹這美如天仙般的傳奇女子。

  當晚她表演的是舞蹈,不同於冬雪白鳳飛這種夢幻之舞,而是跳了兩首難度僅次於冬雪白鳳飛的清澈之城與玄空迷幻。

  這晚,她一身艷紅禮服,不同於昨天高雅的外型,她這次給人奔放狂野的形象,禮服裙襬這次只到膝蓋上方,雪白修長的雙腿令人不遐想也難。

  當她在台上跳起舞來時,每個舞步,手上的每個動作,美麗臉孔的一顰一笑,都讓人深深地折服於她的魅力之下。

  她美得驚人,在這兩支截然不同的舞中,她艷麗無比的舞蹈讓人誤以為她似乎是在以生命在舞動,燃燒著自己的性命,來讓這兩支舞充滿感傷卻又幸福的遙想。

  最後的結束是在她臉不紅、氣不喘的情況下,緩緩鞠躬,離開舞台。

  台下暴動般的尖叫聲,如雷聲般的轟然掌聲,讓在一旁控制全場的劉夫人著實驚訝,老實說她第一次看到媛曦時,從沒想到她是如此的深藏不露,本以為對方只是個有美麗皮囊的空心美人,沒想到她的歌舞都是如此的動人心弦。

  那晚的演出,更是增添不少社會話題,大家都在好奇,隔天媛曦她又會帶來什麼令人驚豔的表演。

  殊不知,那晚從萬年情之院送出了超過百張的邀請卡,而邀請卡的收件人,全都是上流社會的未婚男子,縱使知道媛曦是準太子妃身份,但是當她出現在萬年情之院時,只剩下妓女這個頭銜了,太子妃這個名稱只是陪襯而已。

  而那些邀請卡內容無非是隔天晚上的表演將改變地點,也改變方式。

  這一切的反應,一切的後果,都在媛曦她的預料之中,她已將禮服換掉,穿著一件隨性的T恤,她看起來比台上所見還要更平易近人,但是那憂傷的雙眸,卻讓她四周的哀傷氣息更加濃厚。

  她獨自一人依靠在陽台的木製欄杆上,抬頭望去,今晚的星空,在她眼中看來,竟比平常還要更加孤寂,那閃爍明滅的星辰就如她的心境。

  「剩下明天了……」明天就是約定的第九天,剩下兩天的她,一定要讓韞于凜知難而退!

  距離約定的期限,剩下一天又一個晚上。也就是在第九天的晚上,當大家都在猜測今晚薛媛曦會表演什麼時,才發現萬年情之院的庭院中,竟空空如也。一開始的舞台、座椅通通都消失不見,好像打一開始就從沒出現過。

  在眾人摸不清頭緒的同時,擁有邀請卡的賓客們,已經進到萬年情之院旁邊的一個專屬大樓裡,這棟大樓一般都是給那些年輕有才的妓女們,拍賣初夜的地方。因此當眾人進到該大樓時,無不露出興奮又困惑的神情。

  這棟大樓雖外觀為擁有五層樓的大樓,但是其實內部只有一層樓,舞台佔了整棟大樓的二分之一,舞台面對的是一整面只有窗戶的房間。

  也就是想要買表演者初夜的人,通常是躲在那些窗戶後頭的房間裡面,以免被他人看到自己的面容。整棟大樓約有一千個房間,是給最頂級的妓女所使用,如擁有足以與媛曦不相上下美麗面貌的谷屋名妓,艷梨花。就是在此拍賣自己的初夜。

  而今夜是第一次,一千個房間通通滿座。

  在一陣詭異的氣氛之中,木製地板的舞台突然變亮,坐在一架透明鋼琴前面的,是穿著雪白禮服的媛曦。

  她一頭散在腰間的烏黑秀髮,更突顯出她那高雅的氣質。

  在鋼琴旁邊架有一根靠近她口的麥克風,大家立刻恍然大悟她這次的表演,就是自彈自唱啊!

  果然是才女,不只會舞會唱,還會自彈自唱。眾人明明還沒瞧見她的表演,卻已經對媛曦讚不絕口。

  坐在鋼琴前面的媛曦在一片靜默之中,白皙纖細的雙手開始流利地在鋼琴按鍵上彈奏起來,一陣柔順如水般的音樂聲立刻沁入整座大樓,讓所有待在小房間中賓客們全都聽得如痴如醉。

  媛曦彈完前奏,輕輕傾身,此一舉動,讓她本來就低胸的平口禮服更是順勢往下滑了幾吋,渾圓上深刻的溝線若隱若現,讓距離她較近的低樓層房客無不倒抽一口氣,血脈噴張。

  這次她選擇曲調較複雜的歌曲,音域沒有天羽藍空那樣廣,但是仍是有一定難度的歌曲,繁華繽英。

  這首是當今皇后所作的詞曲,曾經在距離現今數十年前的皇上三十歲生日宴會上,於現場電視直播唱過。也成為那個年代的當紅歌曲,因為有一定的難度,因此能自彈自唱的人更是稀少,如今媛曦卻毫不費力地將它彈奏出來,並一個音準也沒跑掉的唱畢。

  緊接在繁華繽英之後,她又唱了一首毓祥國歷代以來有名的古典歌曲,蝶起月落及現在的流行歌,愛的旅程。

  等三首歌全數唱畢後,不過距離表演開始二十分鐘,但是卻讓在場聆聽的眾人彷彿已經走過數十年那樣,從過去一路走到現在,久久無法從媛曦那誘人的歌聲中抽離。

  在媛曦從椅墊上起身時,她那身白如雪的禮服輕輕飄逸著,她雙眸沉靜。

  這時劉夫人拿著麥克風走上台,「萬年情之院萬分感謝各位賓客的大駕光臨,相信各位對進到這棟月華樓的涵義都很清楚,也很明白我們的規矩。在各位房中的小桌子上,有我們萬年情之院的簡介與目錄,上頭有寫著標價的流程。」

  劉夫人說到此,熟練地一笑:「今晚是前所未有的盛況,就連數年前艷梨花的拍賣初夜那晚,也沒有像今晚這樣高朋滿座。對此,我對各位的蒞臨感到格外的榮幸。」

  在該院主人自傲地說著這些話的同時,媛曦靜靜地佇立在一旁,雙眸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好似在看著前方又像什麼都沒看入眼底。

  「那麼,現在開始進行標價。從一夜一萬元起標。」劉夫人那個標字語音還尚未結束,207房窗戶下的電子儀表板立刻出現一個數字,她眼尖瞧見隨即大喊:「有人出價兩萬元,還有嗎?快,兩萬!三萬五千!五萬!八萬!喔喔十萬!十一萬!十一萬五千!十二萬!」

  不同房間的電子儀表板上的數字不斷跳動,不斷改變,閃爍著紅色刺眼的光芒,媛曦卻好似事不關己一般,怡然自得地看著眼前的情況,從表演結束後就不再多說一語。

  直到過了五分鐘之多,劉夫人尖聲叫道的話語才終於讓媛曦給回神。

  「天啊!一百萬元啊!直接從五十萬跳到一百萬啊!還有人要標價嗎?」劉夫人的臉頰染著興奮的紅暈,嘴角也露出貪婪的笑容,「這可是創初夜標價的新高啊!從沒有初夜可以飆到如此高的價格啊!」

  下一刻,在一樓的某個房間的電子儀表板出現一個斗大的紅色數字;2000000

  「兩百萬!兩百萬啊!前所未有啊!」劉夫人那尖叫的模樣彷彿就要高興到昏倒,「還有人嗎?兩百萬一次!兩百萬兩次!天哪!這是天價啊!兩百萬成交!」

  媛曦詫異地看著最後顯示兩百萬數字的那個房間,到底是誰?居然會願意用兩百萬換取一位妓女的初夜,但是她轉念一下,這樣她就紅了吧?當初說好要成為谷屋最紅的一線名妓,如今做到了。

  想到此,她竟對走到這裡的自己有點鄙視。

  兩位身穿西裝的彪形大漢走上前,將從頭到尾都不動聲色的媛曦帶走,一路往月華樓內部的密道離開,前往得標者的專屬房間。

  她想現在那位得標者應該也在移動吧?

  這是萬年情之院的規矩,當得標者得標後,就會有人將對方依照金額的高低,帶往奢華程度不同的房間去,準備當晚將要發生的事情。

  途中媛曦多次想詢問那兩位大漢,得標者的真實身分,但是想想等會兒就要與他在床上纏綿,就算現在知道要何妨?

  等到兩位大漢停下來後,他們拿出特殊的金屬儀器,在媛曦身上來回移動,確定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後,其中一位才打開門讓她進去。

  她按照劉夫人所說,一跨進去就稍稍拉開自己禮服的拉鍊。

  這個房間是西方世界的裝飾,但是卻有著一種類似古代香料的味道。

  「我該欽佩妳逃避的勇氣,還是該對妳這麼犧牲感到尊敬?」

  似笑非笑又熟悉萬分的聲音讓媛曦身體為之僵硬,當她的雙眸對上那雙日夜思念的雙眸時,本來堅不可破的內心,頓時出現裂痕。

  「為什麼是你……」

  側躺在床舖上的美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毓祥國最為俊美的二皇子,韞于晉。


                           - - -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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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有前男友,你們可別太超過。」

  一個清雅的男聲帶著些許的笑意傳進我的耳裡。

  我驚訝地望向聲音來源,竟發現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悅熙。

  「你在胡說什麼?我和他早就--」

  悅熙看也不看我一眼,就逕自地說下去,「彌克優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頹廢的傢伙了,他是因為姊姊她所以才能振作起來,如果你們太超過,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們的。」

  我皺著眉頭,我跟他分手已經五年,悅熙現在提他是要做什麼?現在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再出手幫助我了,畢竟當初是我那樣狠狠地傷了他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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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才甘願?」梨雁秋叫道:「妳明明就被趕出梨家,卻在這時候跑回來,妳當真以為妳的慾望沒人知道嗎?」

  「雁秋。」面對梨悠久的輕喚,她已經完全不理會,繼續對我吼道。

  「好好一個家,非得要妳來了以後變成這樣嗎?厲掗哥股份流失,爺爺因此大怒。梨鈺哥明明就是中立派,也被奪走唯一在梨家生存的價值。悠久他又哪裡對不起妳了?非得要妳這樣欺侮?怎樣?將工廠炸掉很了不起嗎?讓我們損失慘重,沒人願意貸款給我們,妳就贏了嗎?欣萌因為妳回來,現在變成怎樣?妳憑什麼這樣將我們的生活給搞亂?」

  「憑什麼?」面對這種指責,我的內心有說不出的苦痛,「妳憑什麼這樣指責我?當初我家遭遇那種事情的時候,有人這樣出面幫我們家說話嗎?」

  這句問句將所有人給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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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跟他說,我半個鐘頭後會到。」

  我繼續低下頭來用餐,可是我發現我的手竟然有點顫抖,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嗎?

  不會的,我做任何事情都有將它處理好,不可能會被揭穿的。

  當我進到梨悠久的房間時,我這才發現明明是大白天,他的房間卻因為窗簾的垂放而有點昏暗,我深吸口氣走到沙發前的長桌旁,此時在這張長桌旁還站有逆雙、悅熙、黎厲掗、梨千賢、梨千彥、梨雁屏、梨欣儀和梨雁秋。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耗功夫的將所有人聚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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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輪我跌坐到沙發旁邊的地毯上,這個世界竟然暈眩的如此厲害,我的頭好痛好痛。

  黎曉突然蹲低將我給抱起來,讓我坐到他腿上,「悅荫,我不會怪妳,因為這不是妳的錯。」

  我茫然地抬眼,黎曉原本根本不知道我跟黎璿怎麼了,他剛剛是在騙我,騙我他已經知道了,要我親自將事實說出口。

  為什麼黎曉跟黎璿都有這麼多秘密?為什麼他們兩人都要欺騙我?欺騙我對他們的信任?欺騙如此愚笨的我?

  「我會讓黎璿哥付出代價的。」

  黎曉的最後這一句話,既冷酷又無情。

  我的心也好似因為這句話而徹底冰凍,再也無法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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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曉滿臉不悅地將褲子拿起來,而我則是識相地離開客廳,過了兩分鐘才回來。

  「妳怎麼了?」黎曉已經坐到沙發上,臉色不太高興,「妳做什麼突然發脾氣啊?」

  我站到電視桌的旁邊,冷冷地斜睨著他,「我為什麼發脾氣?你怎麼不檢討自己為什麼要將酒假裝是水給我?」

  黎曉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妳知道了?」

  我盡量讓我的嘴角露出淺笑,「你到底想做什麼?既然你要我懷你的孩子才要跟我結婚,所以你根本就不想娶我不是嗎?既然這樣,你幹嘛設陷阱給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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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前。

  「原來是那個國內五大美女之首的,薛媛曦啊!」小晴在聽完于凜說出那個名字後,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于凜繼續玩弄著手中的琉璃杯,聽到媛曦的名子,讓他心情愉悅,「她的確符合那個頭銜。」

  「但是于凜殿下,您不是說您只想要找到一個值得自己真心深愛的人才願意娶嗎?」小晴蹙起眉頭,「您不是不相信一見鍾情嗎?那麼您跟媛曦小姐不是只在宴會中見過一次面嗎?」

  于凜臉上的笑容既深又富含另一種神祕的氣息,「我喜歡她的那股脫俗的氣質,更何況她是曾經繼承了那位許許多多……」

  本以為于凜會繼續說下去,卻沒想到他欲言又止,小晴也不打算追問,睜著圓亮的眼眸搭配臉上純真的笑容,「那還真是恭喜太子殿下了。只是那位薛媛曦不是消失好一陣子了嗎?」

  「是啊。」于凜單身抵撐著自己的頭,一雙能蠱惑眾生的雙眼如今卻燒著濃烈的佔有慾火,與俊美無濤的面容相襯,竟有一股妖美的氣質,「我會將她找出來的,我一定會讓她成為我的妻子。不管什麼手段。」

  面對于凜那異於往常的表情,閃爍著志在必得光芒的雙眸,小晴感到背脊一寒,但是她仍是直挺挺地站著,不敢多說一句,她知道,這次于凜是認真的。

  「凡是敢膽阻擾我的人,通通殺無赦。就算那個人,是我兄弟也一樣。」

  萬年情之院的老闆,劉夫人一臉震驚地打量著媛曦,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聽到的,「我說小姐妳啊,到底把我們這裡當成什麼了?妳真的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我知道。」媛曦內心堅定。

  劉夫人先是一愣,接著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哎呀!妳不就是準太子妃,薛媛曦嗎?」

  媛曦沒想到對方會認出她來,「……是。」

  「那不行!不行!」劉夫人驚恐地喊道:「妳可是準太子妃,我們這裡沒有什麼能給妳的。」

  「前些日子太子殿曾經公告尋人啟事,懸賞高額獎金,只要能找到薛媛曦妳,哪怕是外國送的奇珍異品,就算是權高位重的官職,都能賞賜。現在的妳,應該要趕緊和太子殿下成婚,畢竟,這婚事早在三個月前就已公諸於世,沒有人不知道。就連玉鳳樓老闆,也是用盡辦法在找妳。」

  高額獎金?媛曦內心漾起一抹苦澀。原來這三個月來,她簡直是住進的與世隔絕的『桃花源』,絲毫不知原來負氣離家的她,已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

  『乃不知道有秦、漢』這句話用來形容她可真是格外的聽切諷刺。無知的她以為躲進的靳詠樓,就能天下太平,隨心所欲,沒想到那竟是另一壇暗藏危機的潭水罷了。

  思及此,于晉俊俏的臉龐又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過去那些曖昧熾熱的情感刺痛媛曦。在離開靳詠樓前的那番情景,令她心碎,而于晉那般冷言冷語更是將她心中的熱火澆熄。殘留的餘溫提醒著她可笑的過去和愚蠢的單戀。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句話如同烙印,刻畫在傷痕壘壘的心上。她已不能在承受更多的無奈和心痛了,也沒辦法再用當初堅貞的芳心去愛人了。

  她要了結一切孽緣,她不要再為情所苦了。

  媛曦那張美麗的臉孔沒有任何起伏,那樣的平靜裡卻藏著死而無憾的堅決,「很感謝劉夫人的提醒,不過夫人,我是認真的。」

  「不行!不行!」劉夫人驚恐地喊道:「妳可是準太子妃,我們這裡沒有什麼能給妳的。」

  「不,拜託妳,我是真的想成為古屋的一線名妓,拜託妳……任何代價我都願意接受,只要劉夫人答應……」

  面對媛曦那楚楚可憐、令人心疼地神情與反應,劉夫人的確有過一絲心動,畢竟大多數的人都無法抗拒媛曦那般憂愁環繞的神情,但是下一秒她便恢復理智:「要是我收留妳,萬一讓太子殿子知道我知情不報,這怪罪下來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媛曦的身子一僵,什麼時候她所做的一切會讓人聯想到太子殿下了?

  「我……」

  「不是我在說,而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啊!」劉夫人神色緊張,低聲在媛曦耳邊說道:「太子殿下雖然是所有國人的偶像,但是他的冷靜、殘酷,也是赫赫有名的啊!更不用提數年前,他第一次的勝戰,那次他直接坑了對方一個軍隊啊!要是在被他知道,他心愛的未婚妻在我這間妓院發生什麼事情,他是不可能輕易饒過我的。」

  媛曦對數年前,韞于凜的那場戰爭早有所耳聞,他帶領一萬大軍回擊前來攻打的敵人,對方擁有十萬大軍,卻在韞于凜的設計之下,全軍覆沒。更甚著直接坑殺了留下而投降的三萬大軍。

  「但是,這也是為夫人提升此妓院知名度的方式啊!」媛曦知道直球被判出局,因此改用迂迴、委婉的方式勸說:「我不指望夫人幫助我什麼,只要出借我場地、器材,其他什麼都不用。只要借我十天,我定能將萬年情之院推廣到全世界去!」

  劉夫人震驚地瞅著她:「妳可知道這後果?」

  「我知道……這是我與太子的約定,只要結束,我定會回報妳的恩情。」媛曦筆直地佇立在她面前,美麗的神情,柔弱中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堅強,那樣的耀眼到無法讓人忽視。

  「媛曦,我並不明白為何你執意要來萬年情之院,但是,同樣身為女人,我是真心替妳感到高興,對於妳和太子殿子的婚事。這是多少女人一輩子夢想,縱使坊間流傳那些龍族吃人的荒誕言論,能與龍族節為連理仍是至高無尚的榮譽啊!」劉夫人感概的對媛曦說,這番話有提點、關愛,和身為長輩的祝福。

  媛曦不語,仍是凝視著劉夫人。那些話她聽進耳裡,卻將它視為柔風般隨處飄盪,因為現在任何人都無法撼動她的決心。

  劉夫人看著她的表情,似乎觸景傷情般感慨,「我知道了。數十年前,也曾經有位女孩這麼對我說過……」

  媛曦隱約知道她話中的對象是誰,但是並沒有說破,因為她在聽到劉夫人這句話時,內心也是同樣的淒苦。

  姨娘……看著吧……我一定會遵守與妳的約定的……

  那天,就是媛曦與韞于凜所約定的第一天。

  她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整晚與劉夫人躲在房中密談甚久,然後隔天一份傳真聲明頓時引爆整個毓祥國。

  薛媛曦,這位準太子妃將在六天後,於萬年情之院的庭院中,進行盛大的表演,到時歡迎所有達官貴族、市民小卒通通前來欣賞。

  因為準太子妃這個頭銜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再加上劉夫人這次幫助媛曦砸重本,在各大電視台與許多知名報章雜誌上放上斗大的宣傳,因此更是讓所有毓祥國的國民感到震驚。

  準太子妃要表演已經是毓祥國開創以來的頭一遭,竟還扯上這國內有知名的妓院,這衝突性的組合令此事更增添神秘的色彩。

  萬年情之院,是毓祥國內最大的妓院,裡頭的小姐漂亮無比,就連當今皇上也喜歡偶爾來那裡放鬆放鬆。更不用論皇室中有多少人喜歡去那裡小憩片刻。以上這些原因更是鞏固了萬年情之院多年不變的地位與身價。

  在該院的專屬庭院中,是一片純粹的草地,附有幾座涼亭,要真要說佈置有多高雅,倒也沒有。但是現在,那片多年不用的庭院,正有數十名工人在趕工,搶在六天後建造出一座巨大的舞台,以及能容納數千名觀眾的座位。

  媛曦偶爾會佇立在萬年情之院的陽台,望著舞台工程的進行,然後輕輕彈奏著自己手下的鋼琴。

  她是位十足的才女,會歌、會舞、會彈琴,她現在就是要用這些才藝,來刺激韞于凜,逼他不得不放棄自己。

  這六天,她對任何人都是避不見面。就連四皇子醞于鳳、五皇子醞于恬前來探望,她也以身體不適為由不見客。

  那天下午,整個庭院人聲鼎沸,座無虛席,甚至有數百人不惜站著,也想目睹媛曦表演時的丰采。面對如過江之鯽那般多的觀眾,她早有心理準備,也早就知道時間越晚,人只會越多。外頭甚至有多家電視台來直接現場轉播,想將這場開創歷史新局面的表演,記錄下來。這不僅會讓電視台的收視率飆升,也是將這歷史性一刻的震撼與人民分享。

  在座位的第一排,是特意規劃給皇族們所坐。但是五位皇子,真正親臨現場的只有年紀最小的韞于恬,他與五親王、六親王一同坐在最前頭。因為他們三人的出現,讓這場表演會更是增添不少看頭。

  媛曦不顧外頭的喧鬧,獨自一人留在房中,身上穿著深藍色的雪紡紗禮服,雖然裙襬沒有繁雜的設計,簡單卻不失高貴迷濛的氣質,除了小露酥胸之外,貼身的禮服更是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完美無缺。

  喀喀喀——噹。

  分針走到十二這個數字之上,開場時間已到。

  什麼絢麗無比的開場都沒有,陡然變暗的舞台,下一秒,在灑落的陽光之下,她一身深藍,搭配若隱若現地朦朧金光,絕世無雙,薛媛曦,登台。

  在她的面前有根立起來的麥克風,她的出現,令現場鴉雀無聲,大家正襟危坐,屏氣凝神,靜到連一根針落到地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媛曦眼瞼輕垂,在濃密的眼睫毛之下所覆蓋的雙眼,流轉著令人摸不透的情感。

  一切是如此的寧靜自然。

  遠方的蟲鳴鳥叫是如此的清楚。

  舞台兩邊的大音響出現柔美的配樂聲,然後逐漸大聲起來。

  隨著音樂的進行,她緩緩將頭抬起,輕輕地起唇。

  「天,是深奧的密藍。是夢的延續,是翱翔的翅膀。是你曾經給我最甜蜜的承諾。」

  猶如天籟般的歌聲,透過麥克風清楚地傳進現場所有人的耳裡。

  「讓愛隨風飄逝,讓璀璨晶瑩的時光,慢慢沉浸到天的回憶。」

  如黃鶯聲般清亮的高音,充滿力道又不失獨特的輕柔嗓音,彷彿直達天際的高音,讓在場的眾人無不身歷其境,恍如置身名嶽頂端。

  「藍天如同愛情虛幻,回憶如同月光短暫。望著那天,一抬起頭就能看見你,站在那裡深深吸附著我永生的愛。」

  低音婉轉迂迴,引人共鳴,那樣柔軟無邊,又是那樣地充滿技巧與感情,深深地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感情是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東西,如同天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我們的世界可曾有天能夠彼此交合,能夠讓彼此永生難忘,能夠交織著彼此的夢,彼此的天。」

  媛曦唱得痛徹心扉,眾人聽得也是心生悲愴之情,更有不少人不禁落淚。

  「天空的蔚藍帶著清透的淚珠,延續的夢走入盡頭,沒有翅膀的翱翔,一片片的羽毛隨風落下。」

  猶如天籟般的歌聲,透過麥克風清楚地傳進現場所有人的耳裡。

  「藍天的愛,月光的夢,翱翔的心。當黑夜降臨,愛如泡沫。」

  輕柔純淨的聲音,隨著輕起的微風,一個個的音,飛入蔚藍的藍天之中。

  「藍天如同愛情虛幻,回憶如同月光短暫。望著那天,一抬起頭就能看見你,站在那裡深深吸附著我永生的愛。」

  沉重、令人窒息的深邃情感,隨著歌詞,一字一句唱入眾人心扉,也唱出媛曦內心的寫照。

  「感情是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東西,如同天是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我們的世界可曾有天能夠彼此交合,能夠讓彼此永生難忘,能夠交織著彼此的夢,彼此的天。」

  媛曦如墨般的黑色長髮,隨風飛揚,一襲藍色倩影,孤獨卻又傲然,脆弱卻又堅強。

  她半掩著迷濛的雙眸,隨著這首歌的深幽旋律,讓人永生永世難以忘懷。

  這首歌,正是與冬雪白鳳飛同時間聞名全世的動人歌曲,天羽藍空。

  極高的高音,充滿力道的低音,過於寬廣的音域造成這首曲子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的。但是媛曦她卻能輕易地將這首悲愴的歌曲唱得如此動聽。

  「等虛假的愛消失於晴朗,等空虛的心沉睡於藍天,感情需要人嚮往,得到卻換來絕望。」

  她唱著,感覺自己的四周越來越冷,本來和煦的微風,竟變得恍如冬天那冰冷刺骨的寒風。

  十幾年前的那晚,她獨自一人站在白雪紛飛的監獄外面,她想要再見姨娘一面,她在十分鐘前才從裡面被趕出來,在她來到外頭之前,她透過那根根堅硬的鐵欄杆,緊緊握住姨娘纖細卻冰涼的雙手。

  因為距離地面兩公尺的牆上有個小窗口,透過那個窗口,夕陽照射進來,將整個牢房照得火紅。

  媛曦卻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她用她那雙純淨的大眼,注視著姨娘那張貌美的臉孔,她是這麼對媛曦說的:『這首天羽藍空,有許多人想學、想唱,但是我只願意教給妳……妳可知道為什麼嗎……』

  她抿著小巧的雙唇,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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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個月大家為了找失蹤的姊姊妳,可真急壞了所有人呢!」于恬一臉無辜可愛如小鹿般溫馴的表情注視著媛曦,「于凜大哥他可是這三個月沒有一天睡好的,就連妳的父親也急的一夕之間頭髮都白了。」

  多麼感人的事情啊!但是這兩件事在媛曦聽來都沒有外人聽來的感人,媛曦的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于凜他到底為什麼要娶自己?明明他貴為太子應該有很多人迫不及待要嫁給他啊!他為什麼非要娶她不可?他對她瞭解嗎?他愛她嗎?而父親他八成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即將成為太子妃,卻失蹤不見,擔心自己會受牽連,到時候太子怪罪下來會不得了,才會使自己的頭髮在一夕之間變白了,她父親並不是真的這麼擔心她,她很清楚。

  「于晉哥他應該是清楚這件事的……」于良若有所思地說出這句話。

  「于晉哥他當然知道啊!」于恬天真開口,頭偏了偏,「一個月前的那個家庭聚會大哥不就清楚地跟于晉哥還有我們說了嗎?而且電視上的尋人廣告做的多大啊!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眾人一陣尷尬的沉默。

  媛曦忍不住往于晉那裡望去,只見于晉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注視著遠方,看也不看在場的其他人一眼。

  一個月前……于晉有天說不在家裡吃晚餐,那天也是一個月前,她幫他打好領帶恭敬地請他出門,難道就是那天,在那天讓他知道她自己早就已經是準太子妃了?那為什麼于晉當初回來後,卻什麼也不願意跟她說呢?

  「也許是忘了也說不一定啊!」于鳳看現場氣氛如此糟糕,趕緊開口緩和緩和,「那時候大哥在聚會中只說要娶個老婆,但也沒說清楚啊!」

  「沒說清楚?」于良悠悠地聲音響起,「大哥他不是還得意洋洋的拿出薛媛曦那天在某個宴會上,跳的那支冬雪白鳳飛的影片嗎?還著實地將父皇給嚇壞了呢!」

  「也是因為那影片吧?所以父皇才會同意讓大哥娶親。」于恬笑呵呵地說,「大哥這招還真高明。」

  「先別再把話題扯開了,二哥,」于良忽然轉過身子,臉上仍是那滿不在乎的悠閒表情,「你也真該說說你到底為什麼要把薛媛曦藏在你別墅中,不願意告訴任何人了吧?」

  媛曦和眾人皆把視線移到于晉身上,想聽聽他該怎麼解釋眼前的這一切。

  「薛媛曦的身分早在兩個月前就不一樣了,他已經是準太子妃了,你這麼做……」于良微微一笑,語氣中意有所指。

  于晉這時緩緩地開口道,「我是故意將薛媛曦藏在我別墅中的沒錯。」

  媛曦的心怦然一跳。

  「但是我絕不是想跟大哥搶女人這種居心,所以你們放心吧!」于晉終於露出笑容,繼續說道,「我會藏她純粹只是想看看,大哥喜歡的女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罷了,所以才會將她留在我這裡三個月。」

  「當初為什麼媛曦姊姊會到二哥你這裡來啊?」于恬再次發問。

  「因為她連同她的車子跌到懸崖下面,那時我剛好在打獵,所以就順手救了她,」于晉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我當時可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大哥的未婚妻啊!」

  媛曦突然感到胸悶,一口氣提不上來,于晉說這話的意思,不是把他自己的責任給撇的一乾二淨嗎?好像他從沒對她動心過,好像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知道後便想說那就將她在留一陣子吧,順便觀察大哥的女人的個性囉!就是這樣。」于晉說話的語氣極為輕鬆,好像這是一件在簡單不過的道理一樣。

  于凜的表情仍是冷冰冰的,似乎絲毫不相信這愚蠢的理由。

  「那于晉哥是不打算告訴大哥說薛媛曦在這裡囉?」于良輕搖著手中的絨扇,輕聲說道,「不然怎麼都沒說呢?」

  「于良,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啊!我今天辦宴會無非就是要讓你們知道她在我這裡啊!」于晉跟著笑道,「不然何必這麼大費周章辦了這個宴會呢?更何況她還剛好在煙火秀時從天而降,這是我安排好的啊!不然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媛曦聽到這裡心更痛了,沒想到于晉會這樣說,她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為什麼于晉要用她掉下來的事情來脫罪呢?為什麼要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好像他跟她在這三個月的相處都不存在似的?

  「原來如此啊!」于恬恍然大悟道,「那麼媛曦姊姊,妳在這裡的這三個月于晉哥哥有對妳做什麼嗎?」

  媛曦見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立刻回神,帶著淡笑道,「當然沒有啊,怎麼了嗎?」

  此話一出,于凜的表情才趨於緩和,于良依舊輕搖著自己手中的絨扇,于鳳的眼底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于晉的表情在那瞬間則是變得不甚好看。

  「媛曦,既然妳的傷也都好了,就和我一同回古屋去吧!」于凜的口氣變得不同於剛剛的冰冷,有如冬天的陽光一般,那樣的柔和,「我們的婚事也拖了太久了。」

  「很抱歉,太子殿下,我不想要嫁給你。」媛曦微微低下頭,眼瞼下垂,模樣清新動人。

  「什麼?」于凜愣住。

  其他一旁的人,有人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盯著她,有人則是在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我只想嫁給我真心愛上的人,」媛曦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對太子殿下並不暸解,說穿了,我們也只見過一次面罷了,這樣並不暸解對方,怎麼能結婚呢?結婚是人生大事,我不想隨隨便便的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

  「我們並非只見過一次面,我們在那之前就見過幾次了。」于凜的雙眸炯炯有神地說道,「我是玉鳳堂的常客,自然看過妳幾次,再加上妳和妳妹妹去參加韞彥沜那傢伙的宴會時,我也在場。」

  「你只不過是因為我的外表才會想要娶我的,」媛曦搖了搖頭,突然頓住,「宴會那天,你在場?」

  「我還借妳純白羽扇。」于凜的嘴角揚了起來,「妳不記得了嗎?我還說過要送妳那把扇呢!」

  媛曦的腦袋中慢慢浮現出那天借扇給她的人,那天她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但是那個人的聲音的確跟于凜一樣,她覺得這一切真的是巧合的太過誇張,「那麼,你只見過我這幾次,為什麼想要娶我?你並不暸解我。」她也露出微笑,那笑容美的令人忘神,時間停止。

  「我喜歡妳的氣質,我也喜歡妳那多愁善感的個性。」于凜自信滿滿地回答,「愛不需要理由,而且妳是準太子妃已經成定局,是不可能更改的。」

  「但是我不愛你,而我只想嫁給我所愛的人,所以我無法嫁給你。」媛曦惋惜地說著,這個太子怎麼這麼固執,就已經擺明說不願意嫁給他了,他怎麼還這樣糾纏不清?

  「那麼,妳現在有所愛的人嗎?」于凜的這個問題著實令媛曦吃了一驚,她沒想過他會這麼直接的問她。

  她愣了半晌,說不出答案來。

  她愛上于晉了嗎?不然為什麼剛剛聽到于晉說他只是為了測試自己,才把自己留在身邊的那些話時,自己會如此傷心?

  「如果沒有,嫁給我,」于凜現在說出的這些話,不只強勢更含有許許多多的霸道在裡面,「我會讓妳愛上我。」

  媛曦茫然地抬起頭來,迷濛的雙眼望著于凜好一會兒,這才幽幽地望向一旁緊盯著自己的于晉。

  于晉臉色黯沉。 

  「媛曦姊姊喜歡于晉哥哥嗎?」于恬突然開口。

  此話一出,眾人的心思各有所異。

  「怎麼這麼問呢?」媛曦避開問題,帶著悲傷的笑容注視著可愛又不失帥氣的于恬。

  「因為我想說于晉哥哥會把媛曦姊姊留這麼久,說不定是愛上姊姊了啊!」于恬依舊用天真的語氣說著毫不知輕重的話,「那麼媛曦姊姊不知道是不是也因為愛上于晉哥哥,所以才不願意嫁給于凜哥哥。」

  「這怎麼可能呢!于恬,你的想像力看來也很豐富。」于晉忽然大笑出聲,「我怎麼可能去愛上一個只有外表而沒有內在的女人呢?更何況她還總是一副欲哭無淚、楚楚可憐的樣子,看了就令人心煩。」

  媛曦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恍如聽到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再也好不起來了。

  「媛曦姊姊才不是個只有外表沒有內在的人呢!」于恬聽到這話有欠公平,立刻氣鼓鼓地開口幫媛曦撐腰,「你不也看過媛曦姊姊跳的冬雪白鳳飛嗎?她跳的這麼漂亮!而且聲音又這麼好聽!」

  于晉聽聞于恬的話,立刻用一種好笑的表情望著于恬,「那種舞,除了舞技精湛之外,還有什麼可取之處?只要有人願意去學,並學的徹底,要跳成那樣,並不難啊!」

  「是啊,只要學到精髓,那個舞,並不難跳。」媛曦的聲音又輕又淡,好像隨時都會飄走消失不見一樣。她的心痛讓她知道,原來她早就已經愛上于晉了……

  「媛曦……」于凜察覺到媛曦語氣中的悲傷,緩緩地走到她身旁,一隻溫暖的大手便撫上了媛曦的頭,將她的頭貼到他的胸膛上。

  「薛媛曦,妳要想清楚,」這時一種無所謂地態度的聲音傳進媛曦耳裡,于良繼續輕搖著手中的絨扇,「妳如果不願意成為太子妃的話,那就是抗旨,是會滿門抄斬的。」

  媛曦的心一驚,太子要她嫁給他,不惜用滿門抄斬來威脅她嗎?

  于晉的神情變得陰沉,眉宇間有著隱約的怒氣。

  于凜則是繼續玩弄著媛曦的墨黑色長髮,對剛剛于良所說的話,絲毫不在意。

  「太子殿下,你就這麼想要我嫁給你嗎?」媛曦將臉緊貼著于凜的胸膛,不想讓外人看到她脆弱的表情。

  「這是當然的。」

  「那麼,你能帶給我幸福嗎?」

  「可以。」

  「可是也許我並不能帶給你幸福啊……」

  「那麼就讓我來承受那些痛,讓我給妳幸福。」

  不要對我這麼好,不要對我一往情深,媛曦在心中叫道,我現在愛的人並不是太子你,為什麼你還是想要娶我呢?可不可以放棄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是如果要叫我去嫁給一個我完全不愛的人,那麼我寧願傷害自己,也要讓你遠離我……

  于晉雙眼沉靜地注視著緊靠在一起的兩人,嘴唇緊抿,不發一語。

  于鳳的鳳眼微瞇,緊盯著于晉。

  于良的臉上則是帶著令人看不出來的淺笑。

  于恬的清澈大眼眨了眨,視線在于凜與媛曦及于晉的臉上來回轉動著。

  「我們可以一個月後,再結婚嗎?」

  媛曦在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後,突然開口說出這句震撼全場眾人的話。

  于凜一聽媛曦終於願意嫁給自己,心情也終於雀躍了起來,但是表情及話語上仍是表現的很沉靜平穩,「這個……我們已經因為妳的失蹤而延後到現在了,再一個月實在是……」

  「那麼再十天可以嗎?」媛曦將頭離開于凜的胸膛,露出羞怯的表情,「我希望可以有點時間讓我做心理準備。」

  「嗯,那就將日期訂在十天後吧!」于凜見狀,立刻爽快的答應。

  「但是要我嫁給你,我還有一個條件。」媛曦直直地注視著于凜。

  「嗯?」于凜也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她。

  「在這十天之中,不管我想做什麼,你都不可以插手,如果你插手了,那麼我寧可自殺,也不願意嫁給你。」媛曦一字一句說的嚴肅萬分,神情凝重的說著,「如果你答應了,我會在十天後毫無怨言的嫁給你,一生一世。可以答應嗎?太子殿下。」

  其他人困惑的彼此互望了一眼,均不暸解媛曦這話中的涵義究竟是什麼。

  于凜輕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答允,「可以,但妳得要說到做到。」

  「我會的。」媛曦的那抹笑容,隱藏著無止盡的悲哀與憂愁,但是沒有人看的出來,也沒有人知道在她笑容的背後,是一顆血淋淋且殘破不堪的心。

 

  這世上並沒有愛。

  媛曦在一切事情結束後,那些皇子們離開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前往她現在的目的地,這時上面的那句話,正清楚的出現在她腦海中。

  她此生第一次愛上的男人並不愛她,而她不愛的男人卻想要娶她為妻,她不能拒絕,因為她一旦拒絕,數十條、不、甚至是數百條人命,都會因為她而失去。

  于晉剛剛離開時,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好像被潑了一桶冷水,那樣的冷、那樣的心寒。

  她想要的,很簡單。

  和她真心深愛的人,永遠生活在一起而已。

  如此簡單的事情,竟是如此難以達成。

  那麼,她只能想出這樣的方法傷害自己,讓那個想要她的男人自己離她遠去。

  從這一刻起,她以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有著天真想法的薛媛曦了,她不需要愛,也不要有愛,她無法再如此天真的活下去,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當她到達一棟高樓面前時,那棟高樓上有個牌子,清楚地寫著:『萬年情之院』五個大字,她微微抬起頭來,瞇起雙眼,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

  「劉太太,」此時在媛曦面前的,是這間萬年情之院的老闆,也是谷屋最大妓院的,對方正用著驚訝的表情打量著媛曦,而她絲毫不以為意的繼續一個字一個字的緩慢說道,「我想在十天內,成為本國最為有名的名妓。」


                       - - -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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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前,一個陰雲滿佈的陰天,些微刺骨的涼風徐徐地吹著。

  「混帳東西!」

  一個憤怒的聲音從皇宮深處傳了出來,在皇宮深處的那個豪華房間正是當今太子,韞于凜的私人房間。

  原本五位皇子在皇宮之外都各有自己的專屬別墅,但是因為于凜今天有事相求他的父親,也就是現今毓祥國內最偉大的男人,當今皇帝。所以他回來皇宮小居幾晚。

  「太子殿下……」一旁的服侍怯怯地將于凜因憤怒而摔到地上的翡翠杯碎片給拾起,一邊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于凜那憤怒的神情。

  「那個畜牲,竟然敢做出這種人獸不如的事!」于凜佇立在桌子前,臉色鐵青地瞪著窗戶外的漆黑夜景,他的姿勢英挺,更顯出他獨特的男子氣息,「都已經二十五世紀了,居然還給我來個一夫多妻,媽的,他以為他是皇上嗎?他想做皇上,叫他去死還比較快,怎樣也輪不到他那個畜牲!不會變龍倒是把那些會變龍的貴族習性學的唯妙唯肖的,看來這個畜牲真的很畜牲。」

  「于凜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請您先別這麼生氣嗎?」自小服務于凜到大的太子專屬侍女,小晴,邊重新將一杯倒好的寒天霜脂遞到于凜面前,邊笑吟吟的注視著他。今天于凜殿下一從玉鳳堂回來就怒氣不可抑止地在房間內發洩,著實令一旁的人搞不清楚狀況,驚恐連連。

  「欸,小晴,妳說對待不上道的畜牲該怎麼辦才好?」于凜將晶瑩剔透的琉璃杯拿在手上,臉上仍是怒氣沖沖地開口問道,完全不打算回答小晴剛剛的問題。

  「嗯……」小晴如硯墨般的烏黑雙珠轉了轉,開口道,「殺了不就得了?」

  「不錯的主意。」于凜的臉色趨於緩和,「看來不來個殺雞儆猴是不會有人知道招惹太子的可怕之處的。」

  「怎麼?有哪個這麼低賤的畜牲招惹我們偉大的太子殿下了嗎?」小晴笑著接腔道。

  「就有個畜牲叫作韞彥沜。」于凜冷悙一聲。

  「哎呀,他不是三親王的大兒子嗎?」小晴雙眼瞪大。

  「哎,果真,有什麼樣的爸爸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歹竹出壞筍,果真不錯。」于凜口氣明明就是惋惜的意思,臉上的表情卻是充滿不屑與鄙視的神情。

  「噗,于凜殿下,那個傢伙是怎麼招惹上您的呢?」小晴雙眼眨啊眨地,好不可愛。

  「他要娶八妾。」于凜的口氣瞬間變得冷酷無情,臉上的越發陰沉。

  「他要娶八妾關──啊!」小晴原本不懂于凜話中的意思,轉個彎竟瞭解了,「這麼說,于凜殿下您打算娶親了……」

  「嗯,對,父皇他已經同意了。」于凜莫不在乎地玩弄起手中的琉璃杯。

  「這樣啊,那麼那個傢伙該怎麼辦呢?」小晴一臉困惑地看著于凜。

  只見于凜的帥氣臉蛋上揚起一抹極其殘酷的笑容,看了令人不寒而慄,「當然是……」

  小晴專注地注視著他,她心裡很清楚地知道,一旦有人愚蠢到去招惹上這個不該招惹的人,那麼自己是絕對沒有生路的。

  「抄家囉!」于凜的口氣好像在說一件極其輕鬆容易的事,但是語氣後面的涵義令人膽顫心驚。

  「哎呀,于凜殿下英明,這樣太子殿下又為皇室賺了不少錢財啦!」小晴笑瞇瞇的說道,「只是抄家這可是大事,怎麼有這理由可去抄他的家呢?」

  「哈哈,還說沒有理由,難道妳當真天真的以為三親王他做事是這麼的坦蕩蕩吧?」于凜大笑道,看來他的心情在說出抄家這兩個字的同時,已經好了一大半,「他之前的骯髒舉止都被父皇及我看在眼裡,只是不好意思揭發罷了,如今時機純熟,也正好揭發給監察委員們知道,豈不是正好。」

  小晴心裡知道,這是公報私仇的行為,但是她不敢說破,只是繼續陪笑道,「如果太子殿下結婚的話,那麼全天下不知有多少女性要傷透了心呢!想到她們為您流的眼淚,都能造出一座湖泊啦!」

  「那就讓她們去傷心吧!」于凜絲毫不在乎地回答,「我這次說什麼都要將那女人娶到手。」

  小晴愣了一愣,于凜殿下什麼時候有這麼愛一個女孩子過了?打從好幾年前起,于凜殿下就不斷地被皇室催婚,總是有好多好多的帖子被送來,希望于凜殿下從中選出他未來的老婆,但是于凜殿下他總是拒絕再拒絕,直到現在都已經二十五歲了,仍是單身貴族一個,迷死了全國上千萬名的單身女性與少女們,他還是依然故我的繼續過著自己的單身生活,完全不引以為意。

  「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子這麼有福氣,可以被我們的于凜殿下看上。」小晴打從心底的發出笑容,愉快地說著,「她肯定是為美麗賢慧的女子。」

  「啊,她很有名。就是幾天前那位以一支冬雪白鳳飛威名全國的美女,」于凜的臉上洋溢著滿滿地幸福,露出快樂的神情,「薛媛曦。」

  在靳詠樓的花園中,原本滿天的煙火此時已經消失,只剩下黑黝黝地清澈夜空。

  一種幾乎令人窒息地氣氛瀰漫著整個花園。 

  「你當初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媛曦感覺到一股怒氣從胸口一路蔓延到腦部,她一開始就對他說出全部的實情,而他竟然從頭到尾都在騙她?「你不要太過分了!」

  于晉的眼眸帶有著淡淡地哀傷,「我說實話那又怎樣?」

  媛曦愣住,飄渺的雙眼眨了眨,那瞬間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妳還是得跟我住不是嗎?因為妳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于晉的聲音在那瞬間在媛曦耳裡聽來,竟顯得有些嘲諷的意味,「妳就算知道我到底是誰那又有什麼差別?難道妳想要每天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嗎?因為我是二皇子,所以要用不一樣的標準對待我嗎?」

  媛曦緊咬著下唇,她感到一陣心痛,「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在怎麼說我還是會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她的聲音變得淡漠,彷彿回到了三個月之前,她剛被他救時,那時心靈受創的時候,那時故步自封,不願意敞開心胸接納別人的薛媛曦。

  「這已經不重要了,妳還不明白嗎?媛曦。」于晉的口氣顯得很悽涼、很悲哀。

  「什麼?」媛曦抬起頭來望向一臉悲傷地于晉。

  于晉忽然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望向草叢的另一邊,他的側臉在媛曦看來,顯得憔悴蒼白。而草叢的那一邊正有好幾個腳步聲傳來。

  媛曦垂下眼瞼,她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

  「我說二哥,你也太誇張了吧!」于恬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接著于恬那張天真無邪的臉蛋闖進他們倆的視線之中,「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哥和爸爸不氣死才奇怪呢!」

  于晉揚起眉毛,一臉懶洋洋的表情,跟剛剛悲傷的表情完全不同。

  「是啊,二哥,要不是剛剛我看到大哥的臉色,我才知道你闖了什麼大禍呢!」于鳳一臉悠閒的走了過來,「嘖嘖,你這個清心寡慾的人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你們兩個別再胡說八道了,說的我好像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罪一樣。」于晉淺淺一笑,將身上的衣服釦子給完全扣上。

  「二哥,大哥正往這裡走來,你等一下還是趕快認錯吧!」平常總是沉默不語、無所事事的老三于良,此時開口,「我怕到時候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沒有做出任何錯事,怎麼能叫我認錯?」于晉笑著說,「你們這些弟弟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這個哥哥了?」

  媛曦見眼前這些原本對自己而言是遙不可及的皇子們出現在自己眼前,早就冷汗直流,但是仍故作鎮定地繼續站在一旁,沒想到他們每個人說話都是這麼的犀利,好似在吵架一樣,令她在怎麼大膽也不敢再多做久留。

  「既然沒我的事,我就先和一點離開了。」媛曦微微地一個低頭,輕聲說道。

  在她開口的那瞬間,他們四兄弟立刻安靜下來,全都用一種意有所指的眼神注視著她。

  「一點早就離開了,妳要跟誰走啊?」于晉好笑地回話,看著媛曦出糗有時候還真的滿有趣的。

  「啊……」媛曦這才發現原本應該在身邊的一點早已消失無蹤,只好尷尬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那我先行自己離開好了。」說完她便要轉身離開。

  「沒想到媛曦姊的聲音這麼好聽耶!」于恬用甜甜的聲音稱讚道,「難怪大哥跟二哥……」

  「先別走,」于晉伸手抓住媛曦的手臂,此話一出,其他三人的眼睛全都瞪著于晉,好像他正在做出什麼令人不敢置信的事,于晉知道此時其他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牙一咬,心一橫,淡淡地說道,「有人想見妳一面。」

  媛曦原本對於于晉抓住自己的手感到一陣莫名的高興,沒想到他接下來會如此說道,她臉色也不住黯了下來,「嗯。」

  這時一個腳步聲停在媛曦身後,一個低沉悅耳動人的聲音從她身後傳進她耳裡。

  「媛曦,好久不見了。」

  媛曦轉過頭去,定眼一看,當場愣住。

  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子,正是她離家出走當天來到他們玉鳳堂釐清事情真相的那個英俊男子。

  那天因為媛曦被父親一氣又加上自己趕著出門,所以沒空去認真地觀看那男子的五官,此時在朦朧的燈光下,那男子顯得更加英俊帥氣,一張長相絕倫的外表,深邃的五官,彷彿有著致命吸引力的媚眼,獨特的高貴氣質,如墨黑玉般的短髮隨性自然地飄揚著,更顯出他那張俊臉的誘人魅力,他的一舉一動都好像能扣人心弦,令人捨不得將視線離開他身上半分半秒。

  竟有人能帥氣成這樣!媛曦忍不住心中的讚嘆,震驚地注視著眼前的這位男子,當時在玉鳳堂時完全沒發現他是如此帥氣逼人的帥哥。

  「媛曦?妳還記得我嗎?」對方的俊臉上揚起一抹微笑。

  「我看過你,你曾經出現在電視上很多次。」媛曦在回神的剎那,已經想起對方的真正身分,神色淡然地回答,「你是當今毓祥國的太子,韞于凜殿下,不是嗎?」

  「沒錯,」于凜的笑容顯得更加囂張、更加狂妄,「不過妳沒必要叫我叫的這麼生疏,妳可以只叫我于凜就好,媛曦。」

  「什麼?」媛曦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話語,困惑地皺起眉頭來,「這怎麼可以?你是太子而我只是──」

  「妳即將成為我這一生中唯一的妻子。」于凜的這句話彷彿在媛曦的心中投下一個原子彈,深深地衝擊了媛曦那脆弱的內心。

  「你、你在胡說什麼?」媛曦的臉色蒼白,身子在這微涼的夜晚中,些微地顫抖著,「你那天不也有聽我父親說嗎?韞彥沜那傢伙想娶我為妾,你怎麼又──」

  「那個畜牲早就在一個多月前被抄家了,再說我父皇已經同意我娶妳為妻,他憑什麼立場說話?」

  「抄家?那、那媛櫻呢?」媛曦的臉色越發蒼白,幾乎毫無血色,她一想到她那位活潑可愛的妹妹就忍不住心疼起來。

  「啊,妳那個三妹啊,妳自己不知道嗎?」于凜的眼神變得冰冷,「她在遇難時,被于晉他給先行救走了。」

  「被救走了?」媛曦聽聞于晉救走了自己的妹妹,視線忍不住往于晉那裡望去。只見于晉的視線也正好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瞧。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有很多感情在裡面流轉著,可是媛曦不懂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妳不知道嗎?」于凜冷笑道,那神情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不是住在他這裡的妳央求他幫助妳妹妹的嗎?」

  「我不知道這件事啊!」媛曦臉上終於出現一點紅暈,那是因為憤怒所泛起的些微紅暈,「我在這裡的這三個月除了療傷什麼都不知道啊!就連你莫名奇妙要娶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于恬這時開口說話,「媛曦姊姊,妳在這裡的這三個月,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完全不知道嗎?」

  媛曦搖了搖頭,「又沒有電視,我怎麼會知道?」

  于凜的臉色一凜。

  于良見情況不對趕緊接話道,「于晉哥他也沒跟妳說嗎?」

  媛曦再次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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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我也是……」

  黎曉趁機將我的內褲給完全脫掉,開始解起他的褲子。

  在那瞬間,我突然清醒過來,不、不會我們現在就要在客廳的地毯上做起來了吧?

  剛剛那杯水其實是酒嗎?不然我剛的理智怎麼會如此不清醒?

  我用力掙扎,黎曉發現我的抵抗眼神閃過一絲猶豫,「悅荫,妳不想跟我……」

  「黎曉,不是的,這個情況下實在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黎曉用雙唇堵住了我的口,他的吻依然十分甜蜜深長,令我頓時全身無力,全心全意地沉沁在他的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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