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晚,正是我爹迪被梨老爺邀請到上海開會的那一夜。

  據說能去參與那場會議的都是五大家的知名人物,因此我爹迪也帶著大我十歲的承鷹哥哥去參加,他們在前往之前就聽我說過,我將要擔任某品牌時裝秀的壓軸,承鷹哥哥還特地答應我要趕回來參加此次的巴黎時裝周,就為了看我。

  可是當我風光走完秀的那晚,各家娛樂媒體都打算將我成為某品牌壓軸模特兒的消息當作頭條時,那晚發生了一場震驚全上流社會,甚至連平民都忍不住被吸引目光的消息。

  『彌家當家夫人,徐悅荫,在今早凌晨一點多,於自家別墅浴室自殺身亡。』

  整個晚上不論是新聞台,或是平面新聞,全都是這則新聞,鋪天蓋地,將所有媒體版面給佔據。

  一大早剛睡醒的我,只能愣愣地看著滿滿都是這個我不認識的女人的新聞,不管是電視播報的新聞,亦或是管家剛送到我面前的報紙頭版,還是手機上朋友不斷傳過來的網路新聞,全部都是這條新聞。

  『徐悅荫自殺身亡,是否是面臨豪門無法說出口的壓力。』

  『荻黎曉的舊愛、彌當家的夫人徐悅荫,自殺身亡!』

  『彌當家已於第一時間趕回瑞士,莫非此次自殺有不可說的隱情?』

  『荻黎璿、荻黎曉、梨悠久、梨悅熙皆在今日趕往瑞士。』

  「早安。」

  在我煩躁地將手機關起來、報紙甩到旁邊去時,我姊姊玉吟正巧走了進來,並端正地坐到我對面餐桌上的位子。

  「早。」我隨口答道,心情卻十分不悅,昨晚我順利走完我人生的第一場秀,而且還是某知名品牌的壓軸,卻居然一點新聞版面都沒有佔到,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姊姊注意到桌子上被我丟到一旁的報紙,順手拿了過去,一邊小口啜飲杯中的熱飲,一邊用她那恬靜的嗓音驚呼,「唉呀,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橫了姊姊一眼,口氣有些不屑,「怎麼?姊姊妳認識這個徐悅荫啊?」

  「不認識。」姊姊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她用著回憶的口吻說,「但是我見過她幾次面,都是在彌家主辦的宴會上,彌當家總是會牽著她出來向每個賓客介紹她的身分。」

  「是喔。」我不怎麼感興趣的接話,「那還真是恩愛啊!如果恩愛的話,那她又為什麼要趁彌當家不在的時候自殺?」

  姊姊聽到我的問題,正巧將報紙翻過一頁,語氣同樣不解,「是啊,我想他們是很恩愛的,也都要結婚了,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憾事。」

  「很恩愛可能只是表面的吧?」我吞下口中的鬆餅,慢條斯理的說,「畢竟在這種社交圈裡,面子比裡子重要多啦!我看這個徐悅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選擇自殺就是對生命的大不敬,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該自殺。」

  姊姊繼續翻閱著報紙,好似完全沒聽到我的話,這讓我更加不開心,明明今天的新聞媒體都應該報導關於我成為知名品牌大秀壓軸的風光新聞,如今卻全都被這個叫做徐悅荫的莫名其妙女人給占領了。

  而且還是有關她自殺這種消息,更是讓我反感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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