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手吧。」
「什麼?」我驚訝到傘直接從我手上脫落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瑛傑你是認真的嗎?」
「我沒有在說笑。」
「可、可是,等等,是因為我過去的事情嗎?還是因為——」
瑛傑直直望進我眼中的視線毫無溫度,就像是在看某個不感興趣的東西一般,我更有種他隨時都有可能離我而去,或是傷害我的錯覺。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這樣?我做錯了什麼嗎?如果你在乎我過去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說,只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是很痛苦的事情,我——」
「所以妳不需要跟我交代。」
瑛傑毫不猶豫地打斷我的話,「那是妳的過去,妳有妳的自由不坦白。」
「那為什麼要分手?為什麼突然說這個?為什麼?」我匆忙地抓住瑛傑的衣服,想要他告訴我實話,為什麼突然問起我的名字?為什麼要跟我分手?為什麼?
瑛傑直接將我的手從他身上撥開,「過去那些話,就當作我什麼都沒說過。」
過去那些話?
是指我們在一起時說過的話,還是我們還沒在一起時的那些時光?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今晚的瑛傑是怎麼了?
他不像是知道我和藍家的事情,卻突然跟我提分手,我不相信只是因為我的過去。
「不用再問為什麼了。」
「可是——」
「我已經說了,我們分手。」
「我還是不懂,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要讓你跟我分手?」
「不是妳做錯什麼,是我。」
「你?」
「是我不該將妳拉進妳當初極力逃避的世界裡。」
那瞬間,我彷彿聽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樣的疼、那樣的冰冷。
「你……又遇到他們了嗎?」
那個他們,指的自然是荻黎璿和彌克優,讓瑛傑發現我真實身分的那晚,我所經歷的一切。
「他們?」瑛傑不耐煩的重複,「我沒有遇到誰,只是今晚來跟妳談分手而已。」
「我不要,我不要分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竟然在這時候緊緊捉住了對方的衣服,死都不放開,「我不想要分手啊!」
「這種事情不是妳說了算。」
瑛傑直接將我甩開,我被他過大的力氣給碰撞,直接跪坐到地板上,在跌倒的時候,我已經無暇去管自己的屁股有多痛,衝撞力氣有多大,只是愣愣地看著站在我面前的他。
「不要再糾纏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的表情與眼神是如此的冷漠,冷漠到我幾乎要認不出這是過去總是會帶著些許的笑意與溫柔注視、保護我的瑛傑。
「不需要對我這麼卑微,我知道妳不是這樣的女人。」
看著他毫不留戀地上車,將車駛離,還跪坐在大雨之中的我,只能在他車燈消失在街道盡頭的同時,放聲大哭。
這是我第一次被甩得如此徹底,卻也是第一次心痛到彷彿整個人都要碎裂一樣。
我曾以為瑛傑就是我要找的人,也曾以為我們會走很遠,卻沒想到一切來的太快太急,我根本什麼都來不及捉住。
原來在大雨之中的世界,是如此的寧靜寂寥。
『妳多大了?什麼時候給楊院長收養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實現願望的工廠。』
『女生真的喜歡那樣的世界吧。誰又知道那是個多骯髒的世界。』
『如果妳不懂得保護自己,也不會有別人來保護妳。』
『下次我教妳怎樣讓別人一摔就倒吧。這樣妳打架就不需要這麼辛苦了。我想妳這性子,可能很容易跟別人動手,還是教一些技巧給妳,免得哲叡一天到晚都得因為這種事情心情不好。』
『我並不是藍家當家,妳不用想了。』
『妳不想讓我知道妳的秘密,我不在乎也不會追問。可是這是我過去一直隱瞞妳和哲叡的真相,我殺了很多人,雙手上滿是鮮血,所以現在那些人要回來找我報仇,打算解決掉我。』
『我如果說,我用這件事和妳交換知道妳並沒有失去記憶這件事,妳會願意留下來嗎?』
『我不會深愛一個人。一旦動了感情,人很容易失去理智。這是不被允許的。』
『別再忘了我吻妳的事情了。』
『這就是招惹。』
『是我不該將妳拉進妳當初極力逃避的世界裡。』
『不需要對我這麼卑微,我知道妳不是這樣的女人。』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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