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悅荫回到梨家後,時常與梨悠久一同行動,看似不合的兩人,事實上卻又保持著一定的默契與和平,從不爭執,也不會在外透流露出對彼此的厭惡和憎恨,尤其梨悠久在外出處理梨老爺交代的事情時,總會帶著徐悅荫一起。

  因此梨家人總是搞不懂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要說親密嗎,似乎也不是那麼親密。要說不合嗎,看起來卻也滿合的。

  是日,梨悠久又再次帶著徐悅荫前往一間酒店和兩位自北歐而來的客人談合約,只是一直無法讓對方簽下梨悠久喜歡的條件,導致會議進行了一整個早上仍是沒有任何進展。

  「你在抽菸?」

  靠在陽台上,手上拿著一根香菸的梨悠久見到手上拿著一杯咖啡的她走了過來,「很少看你抽菸耶,很心煩?」

  「還好。」他不願承認自己因為這次的合約,已經和這組客人糾纏了整整一個月,到簽約的今日仍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要說不心煩絕對是騙人的。

  徐悅荫也知道他的心情,以梨悠久這種凜人的氣魄和擅長引蛇入洞的能耐,這次居然在這組客人上花這麼多時間,想必讓他非常不舒服,但她也很聰明,並不會逼他說實話,只是跟著他一同靠在陽台上眺望著香港這個城市的美麗。

  「妳等一下將妳身上這件小外套脫掉。」

  梨悠久熄掉手上的香菸,對她說。

  「脫掉?」她一臉狐疑,「為什麼要脫掉?這不是你要我穿的嗎?」

  「那時候覺得妳不穿這外套,手臂看起來太粗了。」他邊說邊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她。

  「這件衣服是你選的耶!」想到一早見到她就拉著她進到一間服裝店,硬是挑了這件低胸的洋裝,讓她在寒冬中還得露手臂露長腿又露美背的,十分辛苦。

  梨悠久問,「妳想早點簽約完畢回家吧?」

  「當然想。」都在這裡耗了四個多小時了,誰不想早點回去?

  「那妳就乖乖的照我所說的做。」

  「那跟我脫外套有什麼關係?」

  「妳不要管。」梨悠久絲毫不想多做解釋,「還有,妳等一下進去坐下後,記得用手臂夾一下妳的胸部。」

  「蛤?」她真是聽得一頭霧水極了。

  「妳不要只會問好嗎?我說什麼妳就做。」

  被罵得莫名其妙的她只好應聲:「喔、喔。」

  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束後,徐悅荫跟在梨悠久身後進到會議室,她在前者的眼神逼迫下,只好將外套脫掉,也還好房間內有暖氣,不至於像在陽台和戶外時那麼冷。

  「那麼我們就繼續早上的事情吧。」

  梨悠久依舊操控著會議的進度,一邊客氣的跟客人解釋這份合約對對方的好處,一邊偷瞄坐在客人正對面的徐悅荫。

  她接受到他掃射過來的目光,趕緊起身,使身子往前傾,並將雙手撐到桌子上,夾緊自己的胸部,做出好像想要靠近他們的模樣。

  梨悠久見到她胸口已經出現一條迷人的深溝,故意將當下的話題快速總結調,然後對客人們說,「唉,不如接下來的內容讓我助理幫你們解釋吧。」

  徐悅荫一驚,雖然她早就知道合約的內容,但是卻無法做到像梨悠久這樣能將合約講的天花亂墜的程度,因此她只好在三位客人都將視線落到她身上時,她先是停頓了兩秒,才緩緩露出甜美的笑容,並用她這輩子最嗲的聲音說:「唉呀,大哥哥們,剛剛我們梨先生都將合約好處說得這麼清楚了,你們是絕對絕對不會吃虧的,就簽一下嘛!」

  說完她不忘對他們三人中,職位最高的那名肥胖男子拋了數個媚眼,「我想大哥哥你這麼聰明,應該會知道這合約簽下去對你會有多少好處吧?」

  二十分鐘後,梨悠久已經將簽好的合約收起來,與徐悅荫一同坐在他的車內,朝梨家本邸的方向前進。

  「你什麼都不打算說嗎?」

  她在車子行進了十分鐘後,終於開口。

  梨悠久瞄了她一眼,「真是難為妳了。」

  「你也知道我當下有多丟臉。」徐悅荫用極其委屈的口吻說:「我平時絕對不是那種調調的人,你懂得。」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像妳這種小胸部,要擠出溝是真的很不容易的事情。」梨悠久最後又補了一槍,「所以真的是難為妳了。」

  「……你憑什麼用這種感慨的語氣對我說這麼失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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