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克優的繼母只是嚇唬我的,但是在事情過了一個禮拜,我還是繼續和他見面,和他做所有情侶該做的事情。他的繼母就出手了。

  「徐悅荫同學。」老師那天中午特地把正在和小白一起吃三明治的我叫出去。

  「嗯?」

  「妳的父親出車禍了。」

  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老師。

  「他現在正在醫院裡,妳還是趕快去看他吧!情況不怎麼樂觀。」

  有另一位老師很善良,他開車載我往嘉祐所在的醫院狂飆,雖然距離不近,但是在他不斷超速的情況下,我只花四十分鐘就趕到了。

  「我父親怎麼樣了?」

  我一下車就急急忙忙地衝到手術室的門口,在看到外頭正坐著上個禮拜看過的黑衣男子同時,內心的恐懼不斷加大。

  「妳就是徐嘉祐的家人嗎?」一位護士走過來,並遞給我一張表格填寫,「他遭後頭的車子追撞,現在有生命危險。」

  我顫抖著接下那張表格,害怕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已經失去了脩嬅,如果我再失去嘉祐,那麼我現在身邊還剩下什麼?

  護士擔憂地拍拍我的背,正想說些什麼話時,就被站到我面前的黑衣人支開。

  「徐小姐,這是夫人給妳的最後警告。」那位身穿西裝的男子正是那天我和克優繼母見面時,請我上車的其中一位,「如果妳再這樣頑固不靈,莫怪夫人繼續使用激進的手段來傷害梨脩嬅小姐與妳。」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我緊握著雙拳,眼神中藏不住強烈地憤怒:「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傷害我的家人?」

  「徐小姐,夫人說一切的決定都在妳。只要妳做到那件事,我們將不會再與你們家難堪,甚至願意支付妳們家的所有損失與醫療費用。」

  「那件事……是要我跟克優分手對不對?」

  「是的。而且夫人希望妳高中不要上伯恩的學校,我們會使用手段讓已經錄取該所高中的妳,轉學到外縣市去。」

  就是不要我再和克優有所接觸的意思吧……

  「如果嘉祐死了的話,你們就算是殺死我,我也不會趁了你們的心意。但是……」我艱困地說出接下來的話,「如果他沒死,也不是半死不活的話,我會答應你們的條件。」

  他滿意地點頭,「很聰明。難怪夫人說妳是個很不一樣的孩子。」

  呵,很不一樣的孩子有怎樣?你們還不是把我玩弄於股掌間。

  好不容易等到手術中的燈暗下來,最後醫生告訴我的消息卻是讓我更加難過。

  嘉祐已經脫離險境,但是他的下半身恐怕會永久癱瘓。

  當我站在嘉祐的病床前,看著他緊閉的雙眼,消瘦凹陷的雙頰,我的心已經破成一片片的,再也拼湊不起來。

  是我,是我的自私,造成這樣的一個悲劇。

  從我們家到失勢,一直受到傷害的人一直都是嘉祐,本來以為長大後的自己可以保護他,可以讓自己的父親再也不要傷心難過,可是沒想到,最後我還是造成他的傷害,甚至這個傷害是永久無法抹滅的。

  「悅荫。」

  病房的門被大力地打開,克優匆忙地跑進來,在他身後有兩位保鑣緊跟著他。

  看到此的我,心中不住唏噓,我們的世界果然再也搭不上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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