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坐在客廳的地板，利用裡頭的矮桌念了將近三十分鐘的書後，黎曉才走進客廳裡來。
我瞟了他一眼，他那頭紅棕色的頭髮依舊蓬鬆，身上帶著隱隱地香氣，一身隨性的穿著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就是格外順眼。
他在私下穿著自然沒有像在外面那麼耀眼，相較起來低調許多，像他現在身上穿的就只是一件潮T恤，一件墨綠色的短褲，格外隨便。
他將幾本厚重的書本放到矮桌上，一屁股坐到我旁邊，「終於要念書囉？」
「幹嘛這樣說？最近的確是忙了點，可是我還是有記得要念書啊！」我噘起嘴來，並將原本靠在沙發上的背轉移到靠在黎曉的身上。
黎曉拿起一本課本跟著念起來，「那妳不會時再跟我說。」
「可是我們又不同系，你真的會嗎？」
我突然想到黎曉好像不是我這個系的學弟，而且他年級也比我小，真的會我的考試內容嗎？再說我們兩個只有上第一個禮拜的課欸！他真有那個實力能教我？
「不是妳叫我教妳的嗎？」黎曉手上的筆已經開始劃起書中的的重點，「我是法律系的，當然跟妳不一樣啊！」
「那你真的要教我？」我那時只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隨便說說的欸！
我趕快再加上一句，「如果不行，我去找若聖哥教我沒關係。」再怎麼說，至少若聖跟我一樣都是財金系啊！
黎曉聽到這句話手中的筆停了下來，「妳是財金系吧？」
「嗯，對啊。」我將頭往後仰，靠在他的左肩上，「怎麼了？」
「財金跟商務經濟，我高中時就有念過了。」黎曉轉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臉有點微紅，「說話就說話，幹嘛突然親我？」
黎曉不理我繼續念著他的書，看他這麼認真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吵他，便將頭離開他的左肩，念起放在自己腿上的書。
過了將近兩個多鐘頭，黎曉突然將書本放下，左手攬住我的腰，「念的怎樣了？」
「好難。」果然沒去上課是錯誤的決定，我念到現在進度簡直慘不忍睹。
黎曉嘆口氣，「轉過來，我教妳。」
那瞬間真的有種終於找到救星的感動啊！我二話不說將課本壓在他的上面，免得他等一下反悔，然後他花了將近一個鐘頭就將我剛剛始終唸不懂的地方給教懂了。
「啊，原來是這樣子哦！」我邊寫重點邊讚嘆道。
黎曉則是得意地笑著，「欸，我都教妳了，應該要給我一點回饋吧？」
「啥？」我猛然地將頭抬起來，「回饋？你教我不是因為好心嗎？」
黎曉一臉妳怎麼這麼傻的表情看我，「我們剛剛不是才提到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理論核心嗎？」
我臉立刻黑了一半，「所以？」
黎曉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用類似暗示性的眼神看我。
我們倆四目相交了一陣子，最後我率先認輸，「好啦好啦！所以你要什麼？接吻？」
「那個平常就可以了啊！」黎曉噘起嘴來不甚滿意。
我偏著頭再想，「啊呃……好難……」
黎曉對我手指對我勾了勾，好像要我貼近他一點。
我依照他的暗示靠過去，這次他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沒有直接抱我，而是用他的腿將我穿連身裙的雙腿分開。
「你、你在幹嘛啊！」黎曉將我的姿勢變成雙腳張開夾住他的曖昧姿勢，這個姿勢真的太誇張了！「不要鬧了啦！」
「我又沒有說我要幹嘛？只是將妳的腳分開欸！」黎曉這時將我微微抱起，讓我的大腿壓在他的大腿上，夾住他的腰。
「我穿裙子啊！」我感覺我的心跳跳的超快，思緒超混亂，這個姿勢……這個姿勢……
「穿裙子又怎樣？我又沒有讓妳曝光？」黎曉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我。
「這個姿勢很容易引人遐想啊！」最後我把頭低下，不敢正視黎曉的眼睛。我怕我想的事情最後真的會發生啊……
黎曉突然笑出來，「哈哈哈哈，悅荫妳也太可愛了吧？妳不會以為我要幹嘛吧？」
啊？我愣住。
他趁我愣住時將我的臉抬起來，雙眼晶亮地注視著我，「看妳這反應，應該是處女吧？」
我先是猶豫了那麼幾秒，腦中閃過黎璿數個月前對我說的話。
『妳在意的真的是我嗎？還是因為妳擔心這件事被黎曉知道？』
我真的害怕被黎曉知道嗎？他知道的話……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就會完了……
我不要，我不要跟黎曉分手！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啊……
我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那你呢？問女生是不是處女很沒禮貌欸！」
黎曉的眼神之中並沒有我剛看到的笑意，而是一種陰鬱的神情，「我願意跟妳說實話，可是妳也得對我坦承。」
剛剛黎曉看出我猶豫的意思了嗎？還是他只是亂猜想而已？我腦中剎那間變得很混亂。
「悅荫？妳在隱瞞我什麼嗎？」
黎曉貼近我，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啊？啊，沒有啊！」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一樣，並把心中的不安給強壓下去，「若聖哥也快回來了，我得去拿東西給他。」
混亂中我只想趕快找個理由讓我脫身，因此掙扎著離開黎曉的身上。
對不起，黎曉，我真的無法對你坦承，尤其是這種事情，我……
黎曉沒有吭聲，他沉默地看著我匆忙地起身收拾桌上的書本，往我的房間走去。
就在我將手放到門把上，就要開門進去時，黎曉動聽迷人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裡，緊接著伴隨而來的，是一陣說不清楚的心痛。
「我的第一次，是在一年前，跟一位年紀比妳大兩歲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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