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是那個原因……」
很多事情會造成最後的結果都是有很多原因的,不單只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些那樣單純。
我不知道瑛傑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分,也不知道他又知道了多少,因此我只能淡淡地將視線移開。
瑛傑突然停車,我以為已經到了醫院,可又想怎麼會這麼快,一看窗外發現我們正停在一間便利超商前面,「啊?」
「幫我買兩杯熱咖啡。」
「喔喔。」我下車去後又轉回來,「呃,我身上沒有帶錢。」
瑛傑不耐煩地給了我鈔票,我這才去了又回,只是這次帶了兩杯熱咖啡,「你一人要喝兩杯喔,小心咖啡因過量。」
「一杯是給妳的。」
我看著他拿過一杯,「為什麼要給我?」
「我高興。」
這真是我聽過最奇怪的理由之一了。
「那……謝謝你。」
因為尷尬的關係,我不知道要繼續說些什麼,只好一路上沉默以對。
「妳在義大利有沒有玩過什麼地方?」
我搖頭,「沒有,婆婆和哲叡沒有空也沒有錢帶我出去。」
「以後叫哲叡哲叡哥,你們不是兄妹嗎?」
「只是名義上的啊,又不是真的,而且幹麻對他這麼尊敬。」
「他以後是院長,妳最好還是尊敬他一點。」
「事實上他現在就是院長了,而我還是只會尊敬他一點。」
瑛傑說:「妳還真是倔降。」
「才不是倔降,是他一天到晚要倚老賣老的。」
「妳那天被揍到暈青還是沒有哭,這不是倔降嗎?」
「我本來就不常哭。」說完我覺得這句話一點信服力都沒有,畢竟那天晚上我才在他面前哭得跟什麼一樣。
瑛傑問:「哲叡知道妳愛哭嗎?」
「我哪有愛哭?而且他又沒看過我哭。」
「楊院長?」
「也沒有,我來這裡只在你面前哭過。」
我有種感覺,瑛傑的心情好像開始變好了,他甚至還露出淺淺的微笑。
「那個……我哭的事情不可以跟任何人說喔!」
「可以。」
「哇,謝謝你。」
車子停到我醫院前面,我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但是妳別再去相親了,我會去跟楊院長說。」
「她怎麼可能放過我。」我哀號,接著不解,「所以你打算怎麼婆婆說?」
「這是我的事。」他說著轉過頭來,「我後天來帶妳出門。」
「出門?要去哪?」
「出個遠門幾天,我也會跟哲叡說,妳記得這件事還有準備行李就好。」
「喔。」既然對方沒有生氣了,我也就傻傻的點頭同意,「那我下車了——」
「等等。」他突然抓住我的手。
「嗯?」我停下要打開車門的動作,「我知道你後天要帶我出門,我不會忘記的。」
「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
接著他突然解開安全帶,傾身略過駕駛座與副駕駛座中間的器具,吻上一臉錯愕的我唇上。
那瞬間我感覺到心跳跳得好快,尤其是他柔軟的雙唇碰上我的上面時,一種灼熱感就這樣幾乎要將我給燃燒殆盡,就在我以為之後會有什麼後,他就退了回去,僅是一個吻,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卻讓我驚愕、心動不已。
「別再忘了我吻妳的事情了。」
我已經許久不曾這樣為一個人心動過了,那是這數年來,第一次。
也是我第一次覺得,或許當初在荻黎曉、彌克優他們那邊所受的傷害並非都是不好的,而是有那些傷害的意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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