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可惜了。」我甜甜一笑,「我不恨你怎麼做為你賣命的保鑣?」

  他沒料到我會這樣回答,喝到一半的酒全都因為這句話而噴了出來,接著我眼角注意到昏暗的酒吧內包括那位坐在吧台上的金髮女子外,還有另外三人都有所動作,看來他們都是瑛傑的保鑣,被他剛剛嗆到的模樣給嚇到,以為發生什麼事情趕緊要起身處理,卻看到瑛傑噴出一口酒後開始大笑,他們四人才又坐回原本的位置上去。

  「妳啊,真的是很有趣的人。」

  我無奈的拿衛生紙給他,「我只是實話實說,雖然我根本搞不清楚他們恨你為什麼還要拼死保護你。」

  他不接過衛生紙,卻要我自己幫他擦他下巴剛剛噴出來而沾到的酒,我本不依,看他還是擺明不伸手,又不想讓他等等伸手是拿槍出來威脅我幫他擦,今天被槍口指過一次就夠了,不需要第二次,因此我只好靠近些幫他擦掉下巴的酒,並順手連他雙唇也一起擦過。

  「妳小力點。」

  「你有手還這麼懶惰。」我擦完連同他面前的桌子也擦了擦。

  他很滿意的笑了,「看妳這麼笨還有剛幫我擦拭的份上,再多給妳一點提示吧。」

  「哦?」一聽到又有提示,我趕緊湊上去,儘管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很近了。

  他幾乎是緊貼在我的耳邊說:「他們恨我,所以更不能讓我死在其他人手上。」

  我皺眉,「不懂。」

  他往後退去,「算了,妳真的沒慧根。」

  我抗議:「這跟慧根哪有什麼關係?」

  他直接不甩我,喝起自己手上的酒來,我總覺得胸口有一股氣,不能總是這樣被他吃的死死的,我偶爾也應該要有所反擊才對,就算我口才不如他,也不該這樣被他打敗,就在我要開口時,後面那桌在酒吧音樂稍停的空檔間傳來一個以德文為基底的對話:「很久沒見了吧?上次和你見面是在她喪禮上的事了。」

  我一瞬間覺得這個聲音怎麼如此耳熟,下個聲音又更加讓我迷惑起來。

  「嗯,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真沒想到過了兩年,我們居然還有機會坐在一起聊天,想當初你和黎曉可是恨我恨得牙癢癢的啊。」

  我猛然一驚,這聲音不就是彌家現任當家彌克優嗎?而另外一個正是這一年內上任的荻家新當家荻黎璿!

  一認出他們的聲音我立刻身子一僵,從我詐死開始計算,我已經整整有兩年又一個多月沒有和他們打過照面了,更別提說話了。

  沒想到一直以來只能透過報章雜誌和網路掌握他們消息的我,這時候竟然會在義大利羅馬這個大城市的小酒吧裡碰到他們?

  我趕緊將頭轉正,連側臉過去和瑛傑說話都不敢,就怕坐在我們後面這桌的他們兩人會認出我來。

  「這樣說起來,黎曉還好嗎?」

  透過聲音我能判斷坐在我身後的應該是彌克優,坐在他對面的自然就是荻黎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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