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靠在二樓房間外的陽台,迎著涼風。

  好久沒這麼清閒了,從上次卓優說出這個條件後,他人就有整整五天沒有來找我。而克優他依然過著忙碌的當家生活,本來以為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他,晚上會像黎曉那樣對我毛手毛腳,卻沒想到他安分的很。只有偶爾抱抱我之外,其他時候幾乎都是一躺下就睡著。

  看著下方的庭園,我又有些恍神。

  這是以星座主題佈置的庭園,佔地數百坪。裡面有各式的花草,以及跟星座有關的擺設,從上空往下看,甚至能看到一個個以古希臘符號表示的星座圖樣,那些都是以植物排列而成。例如處女座的希臘符號是以綠色的迷迭香為底,圖樣則是紫色的薰衣草排成的。

  因為彌家本邸占地幾乎有一整座山那麼大,因此有些庭園也開放給遊客參觀。我住在克優的小木屋裡,至少方圓五公里內,都是不開放給外人進入。所以我要在這些遊客身上找樂子就更加不容易了。

  如果偷偷跑去其他庭園逛逛應該不要緊吧?應該不會這麼倒楣被彌家人給遇到吧?

  因為怕我被彌家人惡意相向的態度給傷到,克優已經將我關在這間無聊的屋子裡三個禮拜了,我怕我再不出去逛個幾圈,我就真的要在這裡發霉哩!

  我決定後就準備動身前往遠一點的庭園去晃晃。

  才剛換好適合外出的衣服,戴上能遮住我半張臉的太陽眼鏡,以及一頂我之前高中買的灰色底黑格子的紳士帽,一切就緒、準備出發。

  才剛走到一樓,本來站在大門兩側的四位保鑣,就有兩位走向我。

  「小姐,請問妳要去哪裡?」

  嘖,他們就不能假裝沒看到我的讓我一個人走出去嗎?

  「我想出去逛逛。」

  「可是當家表示不能讓妳離開這棟屋子。」

  「就只是到外面的庭園逛逛也不行?」

  「可以,但是只能在星辰苑中逛。」

  星辰苑就是剛剛我在陽台上,放眼望去的那片庭園。

  我邊嘆氣,邊捏捏我的鼻樑,深吸幾口氣,「好吧,那我們一起去吧!」

  只要我離開屋子,保鑣就一定要陪在我身邊。克優說這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可是我覺得依照他那多疑且霸道的個性,這一定是為了監視我。

  那兩位保鑣點頭,跟在我身後一起走出去。

  先是在星辰苑中隨便晃了個幾圈,一下彎腰撥弄那些花花草草,一下抓起蝴蝶來。有時還真覺得自己是白痴。

  而那兩位保鑣表情連變一下也沒變,繼續跟著我。

  「那個……」在我努力想抓住其中一隻蝴蝶卻落空後,我向其中一位保鑣說:「你可以幫我去拿水嗎?我覺得有些熱。」

  他面無表情地點完頭就往屋子那裡走去,剩下我和另一位保鑣。

  看著兩位敵人已經消去一個,我突然困惑地戳戳身邊那位保鑣的對講機,「這是什麼?」

  「這是對講機。」他比較親切,溫和地回答我:「因為我們在工作期間是不能帶手機在身上的,因此只能使用對講機互相連絡。」

  「喔喔,我只看過手機,沒看過所謂的對講機呢!可以借我看看嗎?」

  他不疑有他地將對講機遞給我,在我把玩它不到五秒後,我突然大口吸氣,裝出我氣喘復發的樣子,「呼呼……呼呼呼……我、我……」

  他早就知道我有這個毛病,趕緊要用對講機呼叫在幫我拿水的保鑣,順便將位在一樓的藥拿來,卻發現我緊握著對講機,而且幾乎是將它藏在我彎著的腰間。

  看他驚慌到不知該怎麼辦的我,嘴角忍不住偷笑,但我還是演的很賣力,「我、我……」

  在無計可施又沒藥的時候,眼看他伸手要將我抱起來,抱回屋子,我趕緊出聲威脅他:「你、你別碰我!呼呼……我會跟克優說……說你非禮我……」

  他臉色瞬間刷白,這個指控一旦下去,相信克優不只會把他解雇,還會讓他未來都在瑞士生活不下去。

  「快、快回去拿藥……」看他躊躇不前,就知道自己的威脅達到效果,「只有……呼呼……幾百公尺……」

  他點頭,「小姐,妳別亂動,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就飛快地跑起來,一路往屋子那裡狂奔而去。

  他一轉身開跑,繼續在原地演了將近十秒的我,才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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