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凡是整個集團中,年紀和譚寂若最接近的人,前者較後者的年紀大一歲,兩人平時稱兄道弟,感情極好。

  但是在今天他們到大英博物館竊取內部的古董時,因為有人不小心誤觸了警鈴,而造成保全和警方在第一時間抵達現場,他們一行人還來不及撤退,警察們便朝他們開槍,瑞凡因為被打中胸口,經過昨晚一整晚搶救,今早傾心前來告訴譚寂若這個令人惋惜的消息。

  「寂若……」

  站在傾心身後的是另外兩位集團中的成員,其中一位是臉色陰沉的男子,另一位則是外表粗壯的大漢。

  譚寂若喝完手中的那瓶酒,眼角瞟見那位大漢,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你滾!如果不是你,瑞凡哥不會為了掩護你而中彈!給我滾!滾!」

  房中唯一的女性,傾心趕緊出現緩頰,「寂若,別這樣。泰禾也盡力了。」

  「泰禾哥盡力了?」譚寂若冷笑:「他擁有無限的空間這個能力,之前每次都可以在五分鐘內將所有寶物收進空間裡,這次為什麼不行?為什麼?為什麼觸了警鈴就算了,還拖延到撤退的時間?」

  傾心皺著眉,想說什麼卻又害怕不妥,而沒說任何話。

  至於被指責的那位大漢,泰禾全身顫抖起來,講話也開始結巴:「因、因為我害怕……所以我就……」

  「害怕?」譚寂若怒吼:「你觸了警鈴卻最害怕?你不知道就是因為你這個不動大腦的笨蛋,害瑞凡哥丟了性命嗎?」

  「寂若,別再說了,泰禾他也很自責,他……」

  「傾心姊,夠了,我現在誰都不想見,你們都離開吧!」譚寂若將視線放回白色的天花板上,語氣有些疲倦,「讓我靜一靜。」

  三人聽聞他這番話,只好默默的離開房間,留下團長一人。

  他就這麼躺在沙發上好久好久,久到他起身時,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而倒到沙發旁邊地板上那一堆的酒瓶上,「該死的。」

  他隨口罵道,接著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離開這個房間,最後他進到一個全然安靜的房間裡面,在這個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蓋著一件白色的布,遮住他的全身。

  「瑞凡哥……」

  譚寂若一看到床上被白布所蓋的人,立刻悲從中來,急急忙忙撲向床鋪,期間多次險些跌倒在地。

  此時他眼角注意到一抹安靜站在床角的身影,「情藍?」

  本來在打盹的觴情藍被這聲呼喚給叫醒,「寂若哥……」

  他看到她的雙眼和鼻尖都紅通通的,想來她一個人躲在這裡哭了很久很久,「情藍……過來我身邊。」

  情藍昨晚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出發去大英博物館,因此對瑞凡為什麼會死去,全然不解,但是她又不敢問任何人,只好一個人躲在這裡暗自哭泣。

  等他從她身後抱住她,兩人便一起坐在地板上,他背部靠著床榻,大腦一片混亂,「情藍……瑞凡哥死了……他死了啊……」

  觴情藍讓自己靠在他身上,「我知道啊!」

  「情藍……瑞凡哥再也不會笑著跟我們講話了啊……」

  「嗯……等我們死後,就能再次看到瑞凡哥了吧!像瑞凡哥這麼幽默風趣的人,他一定會在天堂的!」

  譚寂若聞言心中一暖,「那情藍,妳要跟我一起去天堂找瑞凡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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