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晨我匆匆的整理好我的行李,並在客廳的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給承玉琳,甚至在賴上留訊息致歉後,就搭乘飛機飛回了瑞士。

  同樣一棟大樓,卻是不同的房間。

  從上次我與荻黎曉最後一次和徐嘉祐道別開始計算,轉眼間也已經九年的時光過去。

  在這之前,自中學畢業後,就為了逃避彌克優的尋找,而選擇搬出去的我,也很少回來這裡見徐嘉祐,後來上了大學,我開始復仇,最後一次見面,就是九年前。

  之後我被彌克優帶來這裡,卻一次都沒有進去過當年我與徐嘉祐一起居住的房子。

  其實我一直都很清楚,上次我來彌克優家住時,我是有機會回去見見徐嘉祐的,但是我卻以怕行跡洩漏為由,否決這個提案。

  直到現在,我才深深後悔著當初的自己。

  如果我上次能進去見徐嘉祐最後一面,如果上次我在徐悅荫的墓園上,能讓他認出我來,我們是不是就能不這樣錯過?

  我是不是還能讓他再摸一次我的頭,對我說,我是他最重視的女兒?

  按下電鈴過了許久,來開門的是伊若帆。

  見到他時,我才想到當然只有他,現在也只剩下他了。

  伊家兄弟已經只剩下他,而梨脩嬅早在好幾年前就搬離這裡,更別提早就被梨老夫人收養的梨悅熙。

  本該是幸福美滿的家庭,如今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妳來了。」伊若帆的雙眼底下有兩個很深的黑眼圈,以及明顯的血絲,「他怎麼也來了?」

  他說的自然是站在我身後的荻黎曉,我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要跟我一起過來。」

  我要怎麼說今天一早我接到消息後,在他懷中大哭完才尷尬地發現根本難以解釋這種情況,最後更不知道要怎麼拒絕,就只好讓他跟著我過來了。

  伊若帆出乎我意料的沒有像過去那樣抗拒荻黎曉,只是往後退,並將門打開,「進來吧。」

  我便和荻黎曉一起入內。

  將近十年的時光,在這裡卻幾乎看不出痕跡。

  這間房子的客廳十分簡單清爽,電視櫃、電視、沙發等少許的幾樣東西,就構成了客廳,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除了一個客廳與一個廚房外,這裡一共有四個房間,有兩個過了九年還是嘉祐的房間與書房,而本來最靠近客廳的那一個房間是脩嬅的,隨著她搬出去,也變成空房。

  我的則是仍保留原樣的在廁所旁邊,這點讓我心不由得一緊。

  明明我已經自殺了這麼多年,徐嘉祐卻一次都不曾將我的房間改掉,還是保留著十幾年前的模樣。

  我房間的門上面仍掛著那張我跟若迴的合照。

  我進到房間內後,便隨手將包包放到我房間裡面的床上,並將落地窗前面的窗簾給拉開,讓夕陽能照射進來。

  簡單的書桌上有許多像框,裡面的相片都已經被我給收起來。書桌旁邊的書櫃,只有少許的幾本書,衣櫃中的衣服也是少的可憐。

  我的東西幾乎都搬去我跟伊若迴的那個家去了,後來伊若迴過世後,那個家就變成伊家兄弟居住,而如今不管是那個家,還是這個家,都已經只剩下一個人了。

  我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午後的陽光灑落在我身上。

  遠方的美麗風景一如九年前我離開時的一樣,那樣的乾淨,沒有任何人為的破壞。

  一進門我就發現這裡總會有人定期來打掃,所以我的房間儘管多年沒有使用,依舊沒有什麼灰塵。

  而牆上那本月曆依舊停在十三年前的那個月份,那個我與彌克優分手,搬離這間房間的月份。

  房子靜謐的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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