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慕低垂著頭,卻在眨眼間就朝同樣剛躲過一劫,仍有些餘悸猶存的象頭神發動攻擊。對方沒料到她會偷襲,就被她施展的爪子型法術硬生生地擊傷。緊接著戀慕便出現在他的身前,一腳踹中他的側腹,將他往旁邊踢飛出去。

  「妳這妖魔下手可真狠。」

  穩住身子的戀慕,對著從地上爬起來的象頭神笑了笑,「妖魔和神仙本就是對立的關係啊!我動手傷你,你自然也會反擊,而且你的攻擊應該會比我還重吧?」

  象頭神冷哼:「算妳聰明。不過若非偷襲,妳是不可能得逞的。」

  站在距離對方約一公尺的戀慕,臉上並未顯露出任何情緒,然而心裡也正暗自煩惱著這一點。自己的實力和對方終究有一大段差距,時間拉長對她肯定不利。

  不知沐夏狀況如何?她一回頭,意外發現沐夏身前站了一位窈窕的白衫女子,不由得驚呼:「雪山仙女怎麼會——」

  一個分神,她就被一道宛如弓箭的法術刺穿左手臂。回頭就見象頭神咧齒一笑:「聖母正和濕婆戰鬥,她是顧不了妳的。」

  戀慕不理會正在流血的左手臂,只挑釁道:「聖母都禪讓幾百年了,你們現在才找她討聖物,也太奇怪了。」

  象頭神明瞭她在套自己的話,漫不在乎地道:「哈,既然知道她已經禪讓,妳和九王子又何必來找她?」

  戀慕強忍著心中的震驚。對方也知道沐夏的身分,看來這個領域內的神祇,果真如傳言一般,儘管神祕且足不出領域半步,但對消息的掌握卻準確得嚇人。

  「這是我們的事情,我才不要告訴你呢!」

  「那就下地獄去吧。」象頭神說著,露出兩支碩大彎曲的象牙。

  「這樣就要殺我?還是不是神哪!」戀慕噘起嘴來。

  「是神又如何?妳不也是神嗎?」

  戀慕身子一僵。她從進入眾神領域到剛才轉換為妖魔血統之前,一直維持著最不起眼的人類血統,就連通關時也沒有被發現,對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倏地,她俐落地翻身往後一躍,閃開象頭神施展的法術,「說話就說話嘛,幹麻還偷襲我?」

  「彼此彼此。」

 

  另一邊,沐夏和雪山仙女的戰鬥同樣陷入苦戰。

  「不成熟的王族,不可能是吾的對手。」雪山仙女細長的雙眼微微往上飛揚,她的法術伴隨著大量的冰冷雪花,讓擅長近身戰的沐夏很快就吃了虧。

  「嘖。」沐夏身上頓時多了許多凍傷和被法術劃傷的傷口,「不過是個小神也這麼囂張,若不是濕婆的妻子,妳算哪根蔥?」

  雪山仙女面無表情地開口:「你這王族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毫不留情的彩帶伴隨著法術捲上手無寸鐵的沐夏,他逐漸感覺到呼吸困難,全身扣除掉早已受傷的部位,被寒冷無比的冰雪凍傷的四肢開始僵硬,「可惡……」

  同樣陷入苦戰的戀慕緊咬著下唇,好不容易閃過象頭神一記致命攻擊的她,一手捂著不斷滲出鮮血的左手臂,勉強穩住身子。

  「還是不願意轉為神性嗎?」象頭神知道對方撐不了多久,準備給予最後一擊,「那就跟這個世界道別吧!」

  霎時間,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她身後向四面八方射出,光芒更是直接穿過象頭神的身子。這畫面不僅讓戀慕倒抽一口涼氣,就連被法術纏住、幾乎快無法呼吸的沐夏也瞪大了雙眼,看著雪山仙女被光線射穿而無法動彈。

  「我說過,他們是我的客人,怎麼能讓你們隨意傷害呢?」

  聖母手上拿著另一張不同的塔羅牌,上頭畫著一個男子頭戴皇冠,坐在一張寶座上。從卡片射出來的光芒,將她照得金光閃閃,彷彿聖經中充滿威嚴又慈祥的聖母。

  戀慕突然跪倒在地,在她身邊的沐夏則是雙腳微彎,勉強保持著站姿。

  面對唯一一個還站著的沐夏,聖母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的神采,「在皇帝牌之下猶能站立不跪的人,果然非王族莫屬。」

  沐夏瞇起雙眼,似乎不是很想搭理她,眼角瞄到已經消失的濕婆,「哈,看來曾經身為族長的妳,是一點都沒有退步。」

  聖母收起手上的牌,飄浮在她胸口的那疊紙牌也跟著消失不見,轉眼又恢復成原先那個可人的金髮女孩形象。

  「既然那些不速之客的神祇都離開了,我們可以去找沁蓮了吧?」聖母偏著頭,緩步走下遺跡,「不可以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唷。」

  戀慕吞了口口水。這個聖母真的很危險……剛剛不只濕婆,尚有許多知名神祇同時對她展開攻勢,她卻一派輕鬆,身上甚至連個傷口都沒有,到底這個聖母還隱藏了多少實力?這點讓戀慕格外擔心。若是聖母要不利於身體遠不如過去硬朗的沁蓮,他們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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