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妳。」
「啊?」
「我說妳快滾吧。」
我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放過我?
「那麼你呢?」
他厭煩地瞅了我幾眼。
「你爬的起來嗎?」他的褲管上也滿是污漬,相信他的雙腿應該也都是傷口才對。
他又是一記狠瞪,「廢話。」
如果他爬的起來,他為什麼要躺在這裡任經過的人觀看嘲笑?
「這裡很多蚊子,你也快回家吧!」不是我在說,此時他頭上有一堆蚊子在飛,我只好伸手揮舞,將那些蚊子給趕走。
「吵死了。」
「我說認真的,你的臉已經這麼可怕、說錯,是有傷口的點綴,要是再加上蚊子來湊一腳,就真的糟蹋你那張臉了。」
「沒見過這麼囉嗦的女人。」
他用手肘撐在地上,想靠著這樣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卻忘了他的手上也有傷口,要不是我伸手幫他撐住,他就會跌回地上。
他惡狠狠地瞪我,我只好乖乖將手收回來。
當他終於坐起來後,我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別再受傷了。」
「這種事妳管得著嗎?」
我當然管不著,我只是不喜歡看到別人流血罷了。
身為五大家族之一的彌家公子,居然在這裡跟人家打架打到倒在地上,也太過詭異,彌家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族還真令人感到好奇。
「那我走了,你自己加油吧!」
他沒有吭聲,就這麼看著我離開。
*
接下來一個月,我在平靜中度過。彌克優並沒有來班上找我,偶爾我會聽到關於他不好的傳聞。聽說他上次被七個學長圍堵,因此被徹底的打趴在地上,之後就沒有來學校了。
而他的弟弟,我的好同學,彌卓優也沒有出現過,他的位子始終空無一物。
直到那天,我們一個禮拜一次的音樂課時,他出現了。
彌卓優長相跟他哥一點也不像,應該說我根本沒有仔細看過他哥的臉。他長相白淨,一張娃娃臉充滿另一種難以親近的貴族氣息。和他哥同樣的是,他也有一頭棕髮。
他一出現立刻引起班上的竊竊私語,大家都對這位翹課超過一個月的男同學十分感興趣,更何況他還是鼎鼎大名的彌家孩子呢!
本來也對他十分感興趣的我,這才發現他跟他哥還真是截然不同,他挺爽朗的,笑容也很多,但是不知為什麼,每個跟他聊過的女孩子就不會再去跟他聊第二次了。
「他其實也是個怪人。」
拿著小提琴坐在我旁邊的小白突然冒出這句話。
「為啥?」我和我另一個女生朋友小鴨同時發問。
「他有時候會說一些很莫名奇妙的話,怪到連大人們都搞不懂,就像個神經病一樣。」
我皺眉,不太懂她這話的意思是啥。
「所以那些女生才會跟他說過一次話就沒有第二次了。」小白指了指那群圍坐在一起的女生,此時她們正在閒聊,不時往彌卓優那裡瞟個幾眼。
我表示理解地點頭。
小鴨則是完全不感興趣地開始練習拉奏小提琴。
這裡的音樂課也是我十分頭痛的一節課,第一,是我從小並沒有學過小提琴,其他人通通都有底子,就我一個人沒有。第二,是我是澈底的音癡,我連最基本的音都聽不出有什麼不同。因為這兩點,這一個月來的音樂課幾乎是在我的昏睡中度過。
但是今天,最大的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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