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他們兩人成為了夏莊主最得意的助手,在融鸝莊中也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地位與權勢,其他能力者看到他們,都會向他們鞠躬亦或是巴結他們。久而久之,本來不習慣從一個默默無名的低調小卒,變得如此風光的觴情藍,也逐漸習慣這些人對自己態度的改變。

  隨著時間的拉長,觴情藍和梁透訨本來之間的衝突開始變少,兩人也越來越有默契,且開始接納對方,發展出一種患難的交情。

  但是梁透訨過度深入的心事,依然無法像她吐露,因為他對夏莊主始終抱持著一種敵意,而觴情藍偏偏一直執迷不悟,認為對方並不如他所想的那麼壞,還以為對自己如此好的夏莊主,就像是自己的父親,因此就算梁透訨想拉她一把,提醒她事實並非如此,也沒有辦法。

  很快的,觴情藍來到融鸝莊已經過了一年,本以為這幸福的一切就像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美夢,卻在她生日的當天,被宛如利刃的一件事情給劃破。

  她過了很久之後,每當回想起這件事,依然能清晰的記著,那是一個下著綿綿細雨的夜晚。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訨,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本來以為只是有人來找自己討論事情,而打開房門的觴情藍,怎樣也沒想到竟是滿身是血的梁透訨倒在自己的房門口。

  那時梁透訨並無力回答她,只是匆忙的摀著自己不斷滲出血來的傷口,倉皇的逃進她房內。

  「阿訨,我、我還有治療用的能力石,那可以治療你的傷——」

  「沒用的。」

  坐在椅子上的他淡然的打斷她的話。

  「為什麼?阿訨你的傷口很深啊!得趕快治療啊!」她急急忙忙拿來一塊毛巾,將全身溼透的他包起來,並擦拭他身上的水珠,「那些能力石可以救你一命的——」

  「我說不用了。」

  第一次被梁透訨以這麼兇狠的口氣對待,讓她一時片刻難以接受,「阿訨……」

  「我這是打從身體中侵蝕自己身體的毒,就算使用治癒的能力,也不可能康復的!我頂多在活三年而已。」

  「毒……怎麼會這樣?阿訨,是你在哪裡中毒的?我們快去找夏莊主,他一定可以救你的!你——」

  「妳別傻了好不好!」

  她愣愣的看著對自己怒吼的梁透訨。

  「我這身體的毒就是夏莊主找人設計我,讓我變成這樣的!」

  「什麼……怎、怎麼可能?」

  「妳以為我是自願身體如此纖細蒼白的嗎?妳以為我天生就該是這種病楚楚的模樣嗎?妳以為我是自願陪在夏莊主身邊幫他容納一切攻擊的嗎?」梁透訨激動的起身吼道,他的身體則是滲出更多的血水,「這是他的計謀啊!早在五年前我第一次施展我的天賦,被他發現我擁有利用價值,我就變成這樣了,我是被逼著留在他身邊,看著他傷害其他人,卻什麼也不能說的成為他的幫兇!」

  她聽到他這番話,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她偷竊的能力剛被發現不久後,他會現身用殘酷且尖銳的話指責她,要她別再這樣偷竊其他孩子們的能力,因為他就是夏莊主殘酷手段下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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