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鶇發現脾氣火爆的他,只好勸說,「既然我們已經過關了,我想小藍也沒事才對,畢竟——」

  「她、在、哪、裡?」

  天宮煜冷冷的打斷對方的話,視線犀利萬分的落到玄武身上。

  後者接觸到對方的視線,嘴角微微上揚:「別心急。」

  這時數人從門口魚貫而入,他們扛著一個擔架,上頭昏迷的人不是他人,正是觴情藍。

  「小藍!」

  「藍兒!」

  天宮煜和梁透訨不約而同的喊出聲,其中包含的關心卻是針對不同的對象。

  「別緊張,她只是昏過去了。」

  玄武話雖說得輕鬆愜意,觴情藍的腹部卻有個駭人的巨大傷口,上頭留著已經乾涸的暗紅色血漬。

  「這樣她無法上場。」

  陳鶇不愧是指導員,亦是曾經參加過一次魂大賽的參賽者,馬上舉手爭取他們自己的權利,「我們必須延後下場對賽的時間。」

  「當然。」玄武溫柔的笑了笑:「因為她需要時間康復,因此到下場比賽之間,你們將有七天七夜的休息時間。」

  「七天七夜?這樣小藍她——」

  「會有星宿前來治療她,最慢三天後就能康復。」

  玄武以不容置喙卻溫和的口吻結束對方的疑問:「時間將從我離開開始算。」

  注視著玄武的背影的消失,梁透訨隨即來到傷痕累累的觴情藍身邊,連同拿著擔架的那四位看不見面孔的人們進到另一間房間裡,而看到這景象的天宮煜也想上前去,卻被陳鶇抓住自己的左手臂。

  「別去了。」

  「小藍她——」

  「我知道。」陳鶇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疲倦,「想必是最後她為了保住我們的勝利,盡全力而拼得這樣的結果。」

  天宮煜冷冷的瞪著他:「既然你知道,那麼為什麼一點也不感到傷痛?」

  陳鶇抬眼。

  「你和梁透訨都一樣,根本不在乎她,若不是因為這場比賽的關係,你們眼裡也容不得她的存在,不是嗎?」

  面對他的指責,陳鶇沒有回答,只是坐到連結另外四間個人房的廳中沙發上,「坐吧……」

  「你不要逃避話題。」

  天宮煜偏不肯坐下,他本來是尊敬陳鶇這位師父的,但是當他看到對方在面對傷痕累累的觴情藍時,眼中竟沒有任何憐憫之情,他就滿肚子火,「小藍她犧牲了這麼多,最後你們眼中看到的,卻都只有觴情茵那殘忍的女人!」

  陳鶇深深的嘆了口氣:「別這樣,小煜。」

  「別這樣?我怎樣了?我說得難道都不是事實嗎?」天宮煜喝叱道:「打一開始就為了魂大賽,利用了小藍和梁透訨。也因為魂大賽利用了我,不是嗎?」

  「你說得沒錯,我是利用了你們。」

  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乾脆的承認,天宮煜驚訝的瞪著他。

  「坐下吧,小煜。」陳鶇再次嘆了口氣:「不管我是不是利用了你們,我想都到了這種時候,也該對你坦承一切了。」

  「什麼……坦承什麼?」

  天宮煜在那瞬間,突然感覺到有種寒意自他的背脊襲來,讓他全身都感到害怕與顫抖。

  陳鶇沉痛的凝視著他,許久許久。

  「我和小藍、情茵與梁透訨的那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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