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二月中旬時,我和余品萱約好一個日期,在法國的一間高檔的餐廳中見面,日期是我訂下的,餐廳則是荻黎曉訂的,余品萱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意見,只答應那天將會出現。

  余家本邸就位於法國首都巴黎,我們的餐廳並沒有選在巴黎,而是在偏南部的一個城市內。

  這間餐廳在法國有著極高的知名度,不僅用餐的費用不便宜,甚至連待遇都是最頂級的,是許多名人富商的首選,最主要的原因是它裡面有許多包廂,隱密性十分足夠。

  「子珣對不起,剛路上塞車所以我來晚了。」

  余品萱一進到包廂,見到荻黎曉神色有些驚訝,「哦,黎曉。」

  荻黎曉睨了對方一眼,也不吭聲。

  她似乎也沒什麼好跟他說的話,就這麼坐到了我的對面。

  「那麼品萱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也不想跟余品萱來個什麼客套話,乾脆一開始就直搗重點。

  她注視我的眼神十分複雜,「子珣,我知道品嵐那天在招待會上說的話確實太過份了,就算我當面道歉妳也會心存疙瘩,但是品嵐已經檢討了,我們余家也受到傷害了,可以請妳原諒我們嗎?」

  「原諒?」我佯裝驚訝,「那一天妳就已經道歉過了,怎麼現在還跟我提原諒?我又沒有說不原諒妳和余品嵐小姐。」

  「子珣,拜託妳停手吧,那些關於攻擊余家的謠言,以及圍堵我們余家的政策,讓我們余家——」

  「對不起,品萱小姐,我只是一個妄想爬上當家床的女人,哪有這種能耐能讓一個堂堂余家當家為難到來跟我道歉?」我嘲諷道,「更別提我會散布什麼攻擊余家的謠言和圍堵妳們的政策了。」

  余品萱表面上仍是那平淡如水的表情,眼底卻充滿陰鬱之情,「子珣,妳不需要裝傻,我早就知道,那些都是他們三人做的。」似乎是怕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三人是誰,她又隨即補充:「那三位當家。」

  「咦?」我還是裝做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表情,「如果是他們做的,那不是跟我更沒有關係了嗎?」

  「他們是為了妳做的。」余品萱急急地說,就怕我真的聽不懂她話中的話,「我明白是我們品嵐將話說得太難聽,所以妳和他們才會生氣,這點我並不怪你們,只是拜託留條生路給我們吧!再這樣下去,余家會垮台的。我以余家當家的身分,代替整個余家拜託妳。」

  她說得沒錯,現在的余家狀況的確是每況愈下,有人更大膽預言,再這樣下去不出幾年,余家就會完全失勢。

  余品萱繼續說,「那天品嵐說的話都只是代表她個人的立場,我們余家也對她給予處罰了,子珣妳不需要因此就要將我們余家給完全拔除吧?我們也只是那天說話過分了點,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妳的事情啊!」

  妳有,妳們余家讓我失去了一個我和瑛傑的孩子。

  這個痛,會伴我一生,讓我永遠忘不了。

  「就算我真的原諒妳,黎璿、克優他們也不一定會願意停下現在所正在做的事情,因為那是他們自己決定的事情。」

  聽到我這席話,余品萱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一塊浮板一般激動,「不會的!只要子珣妳去跟克優、黎璿、悠久他們說,他們一定會願意聽妳的話的。拜託妳,子珣,我只能拜託妳了,求求妳留條生路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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