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覦璇妳又來了。」
明翰德無奈的扶額嘆氣,接著轉過身去跟在房外待命的保鑣說,「你們去樓下請打掃的小姐先上來處理一下。」
等他交待完事情後,才對我和瑛傑說,「就像你們看到的,她每天都會這樣。」
「每天?」我有些詫異。
「沒錯,只要有人發現,我們就會讓人將房間打掃乾淨,然後她就會說她餓,或是想看書之類的藉口,讓人送上來,然後她在將那些東西通通都丟到地上。」明翰德指了指地上的麥片和撕碎的書本,「我們如果想讓她換房間的話,她就會尖叫,死都不從裡面出來。所以我們也只能每天讓人按三餐上來打掃,然後隔天睡醒又是這樣的情形。」
或許明翰德他們想過不要再送東西進房間給明覦璇,但是又怕她真的餓著,或是無聊,也不能不給她枕頭和棉被好睡覺,結果就只能每天都上演一樣的事情。
我問:「我現在能進去嗎?」
明翰得有些猶豫,「現在……我也不確定覦璇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如何,我想還是……」
「子珣姐姐。」
本來一直看著窗外的明覦璇突然將頭轉過來,直直盯著站在門口的我。
我詫異的看向她,發現她過去總是明亮無比的雙眼,此時變得有些混濁,讓人看不清此時她眼底的光芒,「妳來了。」
「覦璇。」
既然她已經認出我了,我想她現在的精神狀況應該還算好,因此準備進去房間裡,就在我抬腳要進去時,突然被瑛傑給抓住,「等等。」
「怎麼了?」
瑛傑抓住我的手臂,「房間地板太亂,妳進去可能會受傷。」
「我有穿拖鞋。」我指了指自己的腳,「而且我會避開那些碎片的。」
「還是太危險了。」瑛傑仍是不願放開我的手。
旁邊的明翰德也同意,「對啊,現在進去要是不小心踩到什麼碎玻璃怎麼辦?還是等別人將裡面清乾淨後再說吧。」
「可是如果我現在不進去,我怕覦璇之後就不會接受我了。」
我曾經接觸過這類的精神病患,如果不在他們對自己有所反應的時候,去和他們接觸,等他們對自己心死後,就不容易再次打入他們的內心了。
「太危險了。」瑛傑堅持不讓我進去。
我無奈之餘,看向落地窗的方向,「翰德哥,房間的陽台中間距離會很遠嗎?」
「差不多四、五十公分吧?」明翰德發現我的意圖,「妳該不會打算從那裡進去吧?」
我說:「你讓我走隔壁房間,我從那邊跳到這裡的陽台。」這樣就不用經過滿地瘡痍的房間了。
「不行。」瑛傑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我下意識的反問,「只有四、五十公分,我跳得過去的。」
「妳要是摔下去呢?」瑛傑果然很了解我那十分悽慘的運動神經,「這裡可是三樓。」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又不讓我走過這個房間。」
「妳等裡面清理乾淨再進去。」
「可是覦璇哪等得了這麼久?」
「讓她等,那也是她自找的。」
聽他這無情的話語,我突然將我的手臂大力抽回來,「我就想現在進去,反正你現在也沒有資格管我,不是嗎?」
如果他是我男友,說這種話或許我還會聽。但明明我們都已經分手了,我就不稀罕他再繼續這樣對我展現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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