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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我腿中彈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居然因此動搖,想到此我胸口為之一緊,「所以你才會在上週和我攤牌?」

  「我考慮了一個禮拜,才決定動手,設計了那一場局。」

  要將一整棟知名的酒店包下來,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且前置作業肯定也很不容易,他為了和我攤牌,竟然做了這種事情,連我也不知不覺的被他這種心思給震懾住。

  「我想要光明正大的待在妳身邊。」他握著方向盤,那專注的神情,令我心臟有種彷彿被人緊緊掐住的感覺。

  我將頭撇開,並提出上週就開始困擾我的問題,「那麼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懷疑妳的身分嗎?是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

  回想我們第一次在明覦璇的訂婚宴上相見的畫面,「我那時候應該沒有露出什麼馬腳才對啊。」

  「妳是沒有,但是妳安排的那場鬧劇讓我懷疑妳。」

  他果然知道那名鬧場的女人是我安排的,我問:「為什麼?當時我對你應該只是個無冤無仇的人,你沒有理由懷疑我啊。」

  「妳抓著瑛傑哥的手不讓他開槍啊!」荻黎曉對我挑了挑眉,「妳早就知道他有槍吧?所以才不讓他壞妳好事。」

  「我……」原本我不想說實話,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一開始不知道,後來因為一些小意外我才知道的他有槍,但是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帶槍進場的,所以我也沒想到你會同意讓他帶槍進去。等等,你又怎麼知道我知道他有槍的?」

  「我總是有辦法知道的嘛,畢竟我是主辦方啊,尤其妳長得跟悅荫一模一樣,我當然會特別注意妳。」

  他不願將話說得太清楚,「再說,就算瑛傑哥沒有槍,他站在那名女人背後,憑他的身手,要赤手空拳上去制伏那女人,我看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吧?但是妳死命的抓著他的手,而他也沒有將妳推開來幫我,這很不尋常吧?

  「因為我跟瑛傑哥也算是有小有認識,而且覦璇跟明家和他都是舊識,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出手幫我。所以我就猜你們兩個應該都和那名女人是同夥,但是因為瑛傑哥沒理由破壞我的訂婚宴,我就認定妳才是那個女人的同夥。」

  「因為這樣懷疑我的身分?」

  「拜託妳和悅荫長得這麼像,而悅荫又有理由恨我,所以如果是悅荫的話,確實是會想搞砸我的訂婚宴,因此我很快就將妳和悅荫畫上等號了。」

  「原來是這樣……」

  此時我只感到全身無力,本來自認我扮演楊子珣扮演的十分成功,卻還是在別的方面露餡了,尤其還是在我認為設計的很完美的局上。

  「那麼你確定我身分又是在什麼時候?」

  他雖然心生懷疑,但是證實我的身分應該是在之後的事情,而且依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在懷疑我的階段,就貿然將整棟酒店包下來,逼我坦誠我的身分,因為如果一個沒弄好,他和瑛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很緊繃,甚至可能一觸即發。所以他會出手,一定是確定我就是徐悅荫,否則不會這麼做。

  「證實的話,是妳那天試禮服的時候露出腳上的疤。再之後黎璿哥輸血給妳,我就更加肯定了,因為我記得妳的血型,應該說我記得妳所有的基本資料。」

  果然他在那天看到了我大腿內側的疤,也難怪之後的他態度變得很奇怪,先是要我不要下車與敵人對峙,又責怪瑛傑放任我一人,而導致遇險。

  注意到我的沉默,荻黎曉也沉默不語,接著伸手將車內的音樂打開。

  輕柔的音樂,搭配一個女性的柔甜嗓音,而歌詞我最熟悉的母語,中文。

  『你是我曾經的甜蜜,我是你愛情的過去』

  『那一段美好的記憶,我們都不能夠忘記』

  『因為我很愛很愛你,所以能微笑著離去』

  『雖然我不會再見你,幸福是我們曾經在一起』

  『空氣裡有午後的暖意,我聽著沙沙收音機』

  『唱什麼,聽不清晰,因為我傻傻的笑著,想起了你』

  『當我們同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我很喜歡這首歌。」

  荻黎曉在歌即將結束時,低著聲說:「因為我很愛很愛妳,所以更無法微笑著離去。」

  我忍不住吐槽,「……歌詞並不是這樣唱的。」

  他臉不紅氣不喘地回我:「我剛說的是我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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