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梨悠久一起吃完早餐後,我們倆就再也沒見面了。

  我當天就自己飛回義大利,梨悠久也獨自飛回香港。

  回到義大利後,我並沒有回去瑛傑的住所,而是回到了楊哲叡和婆婆的房子,結果前三天我還天天生龍活虎的和他們一起用餐、聊天,第四天晚上卻開始發起高燒,那是我打從認識楊哲叡、瑛傑起,第一次生這麼嚴重的病。

  病重到半夜楊哲叡緊急帶我去掛急診。

  我從那晚瑛傑離開後,到我生病發燒,楊哲叡緊急停診,帶我去掛急診,都沒有主動聯絡過瑛傑,而他也不曾聯絡過我。

  「要喝水嗎?」

  我盯著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發現楊哲叡正坐在我旁邊盯著我瞧。

  「今天禮拜幾了?」

  「妳睡了兩天。」楊哲叡起身用手去摸我的額頭,「還好已經退燒了。」

  原來我發燒昏睡過去到我醒來,又花了整整兩天。

  「你怎麼在這裡?」

  「不然我應該在哪裡?」

  他是醫生,怎麼能在這裡陪我?「醫院呢?你沒有值班嗎?」

  「我應該不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值班吧?」楊哲叡說,「而且妳多久沒有回來住了,一回來就生病,搞什麼呀?」

  和瑛傑在一起後,我都是住在瑛傑家的,就算是回去找楊哲叡和婆婆吃飯,也頂多住個一晚,隔天就回去,這次還真的是難得一口氣住了三天之多。

  「……抱歉。」

  「道歉什麼啊?客氣成這樣。我只是念念妳而已,妳當真幹嘛。」楊哲叡將斟滿水的水杯遞給我,「喝一下吧!」

  「謝謝。」

  我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婆婆呢?」

  我那天半夜掛急診的事情,肯定也驚動到婆婆。

  「她在家休息,我現在打電話給她,跟她說一聲妳已經沒事了。」

  我小小口的啜飲著水,「嗯。」

  楊哲叡拿著手機站起來,突然想起什麼,轉過頭來叮嚀道:「妳也打給瑛傑說一下吧?」

  「你將我發燒的事情告訴他了?」

  看到我這驚訝的表情,楊哲叡有些不悅,「怎麼了?這不能講嗎?」

  「也不是啦……」我又不能說我現在和瑛傑正處在一個很尷尬的氣氛之中,尤其我們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面了。

  「唉。」楊哲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先打電話給奶奶,等等再來問妳和瑛傑又怎麼了。」

  等楊哲叡跟婆婆交代我已經沒有大礙後,他又一屁股的坐到了我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你們又吵架了?」

  「……沒有。」我們那樣並不算吵架吧?

  「在冷戰?」

  「也不算吧?」

  「那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楊哲叡扳起哥哥的架式,怒氣騰騰的問:「妳一回國就跑來跟我和奶奶住,我還想說是因為瑛傑還沒回國,妳無聊,所以先來住幾天。結果妳生病後我打給瑛傑,他居然很驚訝妳搬回我們家住。」

  「因為我們已經很多天沒有聯絡了嘛。」

  「有必要這樣嗎?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楊哲叡不耐煩的說,「有什麼話直說不就好了嗎?」

  我沉默不語。

  「子珣,妳記得我有一次喝醉酒回來嗎?」

  「哪次啊?你不是常喝醉酒嗎?」

  「我單獨和瑛傑去喝的那次,你們分手後的那次。」

  「喔!」他這麼一說,我記憶就來了,那晚他喝得爛醉,最後是我將他扶進房間的,那時他還說了一堆語意不明的話。「你們那天到底是說了什麼?」

  「瑛傑在那天跟我說他真的喜歡妳,但是不能和妳在一起。」

  我愣愣的盯著說這話的楊哲叡,「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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