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願意,我當然可以有所作為。

  就像我好幾年前離開那個世界前一樣,自信、驕傲又狂妄的認為自己一定能復仇成功,一定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最後卻重重的摔到地上,跌得滿身是傷。

  「嘛,這畢竟是你們梨家自己的恩恩怨怨,我沒興趣也不方便介入吧?」我假裝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為難的婉拒對方,「再說了,我對於現在的生活也沒什麼不滿的。」

  梨悠久瞧著我說得真誠,臉上卻揚起不屑笑容,「沒有什麼不滿嗎?就不怕自己依靠的藍當家有天拋棄妳了?」

  我毫不畏懼對方的挑釁,勇敢回擊,「瑛傑才不會拋棄我。」

  「妳說得這麼肯定,難道妳就清楚藍當家心裡在想什麼?」

  「沒有人能清楚另一個人心裡在想什麼,可是我對他有信心。」

  「他昨天拋下妳去見另一個女人,到現在都不曾回來,真佩服妳還能如此信任他。」

  梨悠久的話就像利刃,直直刺進我的內心,逼我面對我從昨晚到現在都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他又不是自己去的,他是和翰德哥一起去的。」

  「哼,明家人果然都一個樣,逼著別人去處理他們自己人惹出來的骯髒事,連明家千金也只是個自己闖禍卻不敢承認的蠢蛋,真是為難藍當家,更可悲的是藍當家的女友還是個爛好人,逼著他不想去處理都得去。」

  沒想到我昨晚在包廂內說的話,不僅坐在我後面的荻黎曉有聽到,連與荻黎曉同一桌的梨悠久也聽到了。

  我刻意忽略他諷刺我的那些話,辯駁說:「覦璇她又不是故意的,感情的事情很難說啊!」

  梨悠久冷嗤一聲,「不是故意的?她在大雪天裡哭著說自己想死,要一個有女友的男人去陪她,這不是故意難道是意外?」

  「她是真的很難過啊!或許她真會因此自殺啊!」

  「這種程度的事情就自殺也太可笑了吧?」梨悠久一臉不屑,「妳們女人這種氾濫的同情心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什麼這種程度?對覦璇來說,這種程度就難以負荷了啊!對她來說,那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誰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事情?」

  梨悠久這句反問使我一頓,「就算是人生再順遂的人,也絕對經歷過痛苦不堪的事情,更何況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生順遂的人。」

  我默然不語。

  「算了,我也早就知道妳會拒絕我。」

  梨悠久淺淺一笑,「妳願意為藍當家賣命,就是不願幫我一把。」

  「梨當家說得太過了,」我莞爾,「我並沒有為瑛傑賣命,而且我也沒有不願意幫助你。」

  「那麼剛剛為什麼拒絕掉我的邀請?」

  當然要拒絕了?答應你好讓你將我帶在身邊,一天到晚監視我嗎?

  我客氣的回答:「我只是不適合那份工作罷了。」

  「那陪我聊聊天總行了吧?」梨悠久用他乾淨纖細的手指將眼前的咖啡杯拿起來,「還是妳寧可單獨與荻黎璿用餐,也不願意和我聊天?」

  我攪拌水果茶的手停了那麼一秒,我和荻黎璿單獨用餐的事情,之所以沒有流傳出去,代表不僅我和瑛傑極力封口,連荻黎璿也巧妙的壓了下去,可是卻還是流到了梨悠久的耳裡,這是否意味著梨悠久自這麼早開始,就注意我的一舉一動了?

  不,他監視的是荻黎璿,只是在那次正巧碰見我和荻黎璿用餐罷了。

  那麼梨悠久知道那晚發生的綁架案嗎?又是否知道我在車內動手的事情?若他早知道了,不也意味著他明白我並不只是表面上的那麼單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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