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才公平,咱要指定妳。」族長指高氣昂的說,「另外,咱要妳殺的那個女人是我倒數第二個收的徒弟。」

  「你要我殺了你的徒弟?」戀慕不敢置信,「這、這樣不是……」

  「咱已經不認她做徒弟了,她妄想咱這個族長的位子,還殺了很多無辜,咱絕不能原諒她。」族長大力拍了一下自己盤起的大腿,「可是她終究是咱的徒弟,咱不能違背當年不殺自己徒兒的誓言,可領域內也無人能殺得了她,因此咱要妳幫咱殺了她。」

  沁蓮發現戀慕的掙扎,出面緩頰,「既然如此,動手的也不一定非要戀慕不可,只要能殺了對方,我和沐夏也都——」

  「咱剛不是說了嗎?都是女人才公平。」

  「……這種時候還追求什麼公平?」沐夏的話再次引來對方的不滿。

  「不要的話,這條件就作罷!咱也沒有損失。」

  一聽到對方不打算繼續和他們攀談,戀慕趕緊站起來,「等一下,我可以上場,所以……」

  族長立刻露出笑容,「很好很好,小姑娘,看來妳也挺懂事的。時間也不多了,咱就跟妳約明天中午十二點,千萬別遲到。」

  沁蓮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沐夏看了直挺挺地站著卻臉色有些蒼白的戀慕,不知道明天到底能不能順利,如果對方真的是個強到整個植靈領域都無人能治得了的強者,戀慕還有勝算嗎?

  沐夏又想到她曾經打敗偽王手下一位十分有名的將軍,心中的擔心又稍稍減退些,可再看到戀慕那自己也不是很有自信的表情,就不免也為她捏把冷汗,只希望明天她能安然無恙的完成這個任務。

  隔天中午十二點戀慕和沁蓮、沐夏準時抵達擎天木底下,在這裡算是個小廣場,周圍有不少圍觀的群眾,沁蓮和沐夏也在這些人裡面,不得進到廣場裡面,而空曠的廣場中央除了戀慕外,還有一位脖子、四肢都被套住鎖鍊的短髮女人,在她身後有數個身穿黑衣服的男女,他們是負責看守這位女人的人。

  短髮女人左臉有一道長疤,從下巴一路延伸到她的右臉,一看到綁著馬尾的戀慕忍不住發出嗤笑聲,「碎,那老頭已經沒有人可以找,只好找一個沒用的女人來送死嗎?」

  戀慕沉默地看著她。

  「怎麼?害怕了嗎?」女人以為戀慕是被自己的臉嚇到說不出話來,「我身上這種疤痕可多著,因為我不會死,所以那些攻擊都只會變成這些疤痕,弔念那些對我發出攻擊的白痴。」

  戀慕總算發現自己該說話,「……那些人死了?」

  「哈哈哈,當然死了。」女人笑得得意,「那老頭子這二十年來至少找了一百個白痴想要殺了我,結果都反而死在我手上,小女孩,看妳年輕,妳還是快逃吧。」

  戀慕搖頭,「不管怎樣,我還是得殺妳。」

  「呵,如果殺我這麼容易,我早死了。這領域內的從沒有死刑犯可以像我一樣,熬過所有死刑的刑罰站在這裡。」女人雙手雙腳和脖子上的鎖鏈連接到後面一顆巨大的黑色鐵球上,「我再警告妳一次,快滾,我是不可能會死的。」

  戀慕偏著頭,「妳這麼善良會警告我,又為什麼會變成罪大惡極的死刑犯?」

  印格利亞每個領域的法律雖然都是獨立自主的,可是不約而同都擁有死刑,但是真正會被判刑為死刑犯的犯人少之又少,百年來可能不超過五名,除非是真正窮凶惡極、最不可赦的罪犯才有可能。

  「我善良?」女人冷笑,「我是怕妳被那個老頭子利用了還不知道,就像我。」

  「妳?」

  「這裡只有妳聽得到我說的話,就當作妳死前放送一個秘密給妳吧!」

  戀慕發現自己和這女人所在的位置距離周圍的人群都很遠,那些人群被結界隔開,只看得到兩人在交談,卻聽不見交談聲。

  「什麼秘密?」

  「那老頭子根本沒有聖物。」

  「這樣啊。」

  「那聖物早就被我那該死的師弟給搶走,就是他害我臉上留下這條疤痕的原因。」女人憤恨不平的說:「老頭子將聖物給我師弟,卻不給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我,所以我恨他!現在他又想透過我來證明他身為族長的威嚴!」

  戀慕說:「可是族長不親手殺妳,就是因為他還是將妳當作他的徒弟,他無法動手啊!」

  「哈,妳被他騙了,他只是假清高而已。」女人說完,嘴角凝起一抹笑容,「都說了這麼多妳還不動手的話,我可要先了。」

  對方話還未說完,大量的尖刺從她裸露出來的皮膚上竄出,直直刺向毫無防備的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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