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昨晚謝謝你。」

  他將水杯放回桌子上去,「謝什麼?」

  「幫我撐傘還有把我帶回來。」我不好意思的說:「你的傷口沒事吧?這樣淋雨……」

  「妳還知道昨晚是我幫妳撐傘的?」

  他看起來真的在生氣,我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當然記得,我還記得我哭得很傷心,你還拍了拍我的背。還有那個傷口真的要小心點。」

  「嗯,我有醫生照顧怕什麼。那妳還記得什麼?」

  「還記得什麼啊……呃……」昨晚我的心思都在荻黎璿和彌克優身上,最後又因為哭得太傷心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看他那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我,好像我再不說個他滿意的答案他又要掏槍出來斃了我,我只好努力回想,「我靠在你胸膛上哭,啊,說到這個你有在健身吧?」

  「嗯?」他揚眉。

  我強忍著顫抖的衝動,「對、對啊,你胸膛超硬的,嘖嘖,健身果然就是不簡單啊,等回去後我一定要叫楊哲叡健身一下。」

  「這就是妳的心得?」

  「對——不是啦,我當然還是比較喜歡你的胸膛啊,想想我昨晚在你胸口上痛哭啊,你居然都沒有拿槍出來斃了我,太感人了嗚嗚。」

  瑛傑靜靜的打量著我,從他那微妙的表情我賭他一邊在想是不是現在要對這個瘋女人開槍,一邊在想這女人到底哪裡有問題。

  「妳還記得什麼?」

  「我、我……」我繼續努力回想,可是怎麼想昨晚就是一片空白,「這個嘛……」

  他像是放棄一般,「算了,依照妳那小到不能再小的腦袋來看,要記得真的是為難妳了,妳的早餐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一位過去從沒見過的金髮男人將一盤有培根和蛋的餐盤放到我面前,另外又附上了一杯新鮮的牛奶,「他是誰啊?」

  「我的貼身保鑣。」他拿起剛剛還未看完的雜誌,又瞄了我一眼,「是妳說女的不好的。」

  「我哪有說女的不好?只是覺得很奇怪。說到這個,我昨天想問你,你說那位金髮的妹妹是你的貼身保鑣,那她也是殺手嗎?」

  「嗯,他們都是,包含今天這個。」

  「那你貼身的定義是包含你上廁所和洗澡時,她都跟你一起進去嗎?」

  我發現他手上的雜誌開始皺了起來,心裡暗叫不妙,正準備轉過身拿起刀叉準備用餐,瑛傑就開口,「妳想知道?」

  他要告訴我?「想啊,當然想!」

  他嘴角一勾:「行,今天開始我就讓妳擔任我的貼身保鑣,工資將會是妳現在在我這邊領的十五倍以上。」

  我差點沒將手上的刀叉掉到地上,「十、十五倍,你這裡的保鑣也太好賺了。」

  瑛傑肯定沒料到我的重點居然在那種地方,臉色一沉:「等一下我上廁所和洗澡時別忘了跟進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不不不,我沒那個福氣,我看還是讓剛剛那位哥哥跟著你吧,看他多想跟著你啊,被他知道我取代了他的位置,他會用這種刀子殺了我的!」我揮了揮我手上的餐刀。

  他莞爾,「給我那種刀我的確可以一刀就讓妳斃命。」

  我安靜下來。

  人果然不能太常亂開玩笑,有天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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