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義大利這個黑手黨亂政的地方,就有很多人擁有槍枝,過去楊哲叡也會擔心外面社會混亂,要我少離開醫院和家裡,免得發生危險。
我轉過頭去,後面沒有人,我忍不住覺得疑惑,是自己聽錯了嗎?
沒有什麼人的街道上,除了我之外,只有兩、三台車停在路邊,就連今天的商店也沒有幾間開門,整體看來一片悽涼。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
接著我的嘴巴就被一隻手給蓋住,我想要放聲尖叫,甚至拿手上的水果往後丟他,卻聽到一個聲音:「別緊張,是我。」
是瑛傑!
他帶著我來到這條街道一側的小巷弄裡,是那種一次只容一個人通過的超級狹小的巷弄裡。
等他將手移開我的嘴上,我轉頭怒視著他,正想破口大罵他到底在做什麼?一個月不見也不用這樣一出現就嚇人吧?
才準備要張口,就發現靠在牆壁上的他,側腹部正滲出血來。
我震驚無比的瞪著他,接著趕忙手忙腳亂的要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面紙,或是用紙袋來幫他止血,卻被他阻止,「我已經做過緊急處理了。」
聽他口氣這麼冷靜,就好像他說的不是自己側腹部上受了傷正在流血,而是手指擦到,所以貼了個OK蹦一樣簡單。
「你怎麼會這樣?」我趕忙將紙袋放下來,伸手扶住他,「小心。」
「我被追殺。」他也不避諱,直接就告訴我,看到我那震驚的表情,他繼續說,「這次被妳撞見也罷了。反正妳遲早會知道的。」
「知道?知道什麼?」
他額上有薄薄的一層汗,「妳跟我走的太近了。」
「什麼意思?」
他才說點話,卻開始喘氣,我知道是溫度太低外加他身上有傷口的關係,就直接脫下我身上的大衣,蓋到他身上,他本想阻止,卻被我那犀利的視線給震懾住。
「我們上次在戶外說話,被他們看到了。」
「他們?追、追殺你的人?」因為脫下外套,惹得我自己冷的說話打了個寒顫。
「外套還妳吧?看妳冷得——」
「不用,我、我還可以,你受傷了,還、還是你穿。」
他好笑的看著我雙手環抱著胸部,一邊打顫一邊用非常堅定的眼神回瞪著他。
「是啊,追殺我的人。」他又將話題轉回去,口氣很輕,「他們以為我們有什麼關係,剛剛想要傷害妳,我先朝他們開了幾槍,才過去將妳帶過來的。」
「你、你有開槍?那、那為什麼、麼我剛剛、剛什麼都、都沒聽到?」
他拿起一把槍,轉了一下,「消音器。」
我恍然大悟。剛剛子彈上膛的聲音八成也是出自於在我身後的他,所以我才會聽到。
「不過也撐不久的。」他嘆氣,「這一個月對方越來越積極,竟然能讓我中槍。看來從中國過來的煌達集團果然名不虛傳。」
「煌達集團?」這豈不就是幾年前我第一次去黎曉別墅住的時候,黎璿母親派來暗殺我的頂尖殺手集團嗎?當時他們還直接將我所在的餐廳給轟掉,是個非常可怕的殺手集團。
瑛傑聽出我的口氣,看了我一眼,「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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