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我乖乖的坐回原位,「我知道我們不是很熟,開這種玩笑實在是有點太怪了。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不過是哲叡要你來找我的吧?」
「不是。」
「嗯?」
「是我自己來的。」
我倒抽一口氣,「哇,哲叡一定是氣瘋到不想管我的死活了。唉,這附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旅社可以讓我住個一晚的。」
「你為什麼不跟哲叡說實話?」
「說什麼實話?說我翹班來這邊發呆嗎?」想到這,我又是一陣鬱卒了,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沉不住氣?我明明說好要改變的,不然這樣之後的復仇又該怎麼辦?我總不能計畫失敗就失心瘋跑出去吧?
「跟哲叡說妳為什麼會動手。」
「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我嘆氣,「事情都過去了。」而且我哪說的出口,那些人不只罵了我的父母,還說了婆婆,在楊哲叡的心中,婆婆比他自己的親生父母還要偉大,到時候說出來,楊哲叡不氣死才怪。
「妳說,哲叡會相信妳的。」瑛傑停頓了一下,「他真心把妳當作親生妹妹。」
我將下顎靠在彎曲的雙膝上,「我也把他當哥哥啊,所以更不能讓他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說婆婆的。」
瑛傑突然將手放到我的背上,接著拍了幾下,害得我全身一僵。
「怎、怎麼了?」我問,「我說錯還是做錯了什麼嗎?」
他好笑的看著我,「就這麼不喜歡我碰妳?」
我本想點頭,但還是僵硬的搖了搖頭,「只、只是不習慣。」
之前見面這麼多次,他頂多坐位子時坐到我這邊,而上次還是因為楊哲叡要提前去相親,所以瑛傑刻意選我這邊坐,就不需要在楊哲叡要起身離開時,得先退出來,讓楊哲叡出去。可這次他沒有任何原因的就突然這樣拍我的背,怎樣都很奇怪啊!
「下次我教妳怎樣讓別人一摔就倒吧。」
「咦?」
「這樣妳打架就不需要這麼辛苦了。」
我眼睛一亮:「你要教我防身術的意思嗎?」
「不,我想妳這性子,可能很容易跟別人動手,還是教一些技巧給妳,免得哲叡一天到晚都得因為這種事情心情不好。」
我先是沒聽懂他話中的涵義,懂了之後立刻不高興的嚷嚷:「你這意思是我很愛跟別人打架嗎?喂,我這是第一次耶!你怎麼可以這樣!」
瑛傑事不關己的將手收回去,好像從頭到尾他都沒拍過我的背一樣,「我沒惡意,妳別賞我巴掌。」
又是調侃,我本想反唇相譏,但最後我換了個攻擊方法,「說到這個,我覺得很奇怪呀,你這麼關心哲叡,又和他這麼要好,他失戀時你在,他相親時你也在,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對方果然因為我這番話揚起右邊的眉毛。
我趁勝追擊,「聽說你還大哲叡四歲,我之前真的很好奇耶!你們到底為什麼感情會這麼好,原來是因為這樣啊!不要緊的,雖然我是哲叡的妹妹,但是你如果願意當我大嫂,我也不會反對的。」
「楊、子、珣。」
當瑛傑咬牙切齒的念出我的名字時,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本來因為那個護士的一番嘲諷與傷心,都早已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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