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是是我向他提分手的。」

  我撇過頭去,當我發現要在克優面前提到黎曉,講出我們的過去,竟是會讓我的內心感到苦澀,我還以為我們分開一年多,那種感覺會逐漸消逝,但是沒想到,當我再次提起他時,內心會有這麼疼。

  「悅荫……」

  「克優,我愛你……就算婚禮延期,我也不會逃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這種話,我從不曾跟黎曉說過,我是這麼的愛他,卻一次也沒有給他如此沉重的承諾過,什麼永遠,什麼愛,對我和黎曉而言,根本不需要用口語來說明。

  我以為,我能睜著眼,清醒的說著謊言,對一個其實我根本沒這麼愛的男人,說我愛他。

  但是,當我正視著克優的那張臉時,我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我甚至得把他當作黎曉才能說出那些話。

  原來自始至終,我都不曾走出純真的黎曉所帶給我的影響,我都不曾離開過他的影子,他依然活在我的生活之中,甚至在我心中佔據那小小的一角,不曾缺席過。

  「……我相信妳,悅荫。」

  我的眼淚,靜靜的盈出我的眼眶。

  在克優將我擁進他的懷中時,我不知道,我是為他而哭,還是為了黎曉。

  看著手上的財金晚報,荻家和梨家因為當家遲遲未定,至今還是呈現分裂的狀況,許多公司都選擇對自己有利的當家候選人那邊站,因此內部自己產生很多衝突。股價自然時高時低,十分不穩定。反觀彌家,因早已有當家坐鎮,並已渡過當初交接的那段混亂時期,整體營收就比荻、梨兩家增加許多。

  儘管如此,彌家距離前面的荻家,緊咬不放,但是卻沒有超越的跡象。而梨家和彌家去年的盈收狀況,有拉開百分之一的差距。我看著那份報紙,右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

  如果克優得面對自己彌家內部的問題,就無法全心支援黎璿,也會影響到梨家的當家候選人的狀況,既然如此,那我說什麼都得要讓克優在彌家的基底上站不穩腳,這樣我才有機會翻身。

  「有什麼想法?」

  一雙手突然從我身子兩側出現,直接撐在桌子上,將我給困在裡面。

  從他那低沉的嗓音,和會對我做出這種動作來判斷,我不抬頭也知道來者何人。

  「沒什麼啊!」話說出口,我腦筋一轉,又補充道:「希望彌家早日超越荻家,成為全球第一大的經濟體囉!」

  站在我身後的克優笑了,他將手移開我的兩側,坐到我身邊的空位上,「那可不容易啊!荻家已經位居全球第一大經濟體超過四十年,扎根夠深,不容易根除。」

  我笑盈盈的看著說完這番話,轉身向一旁僕役交代自己晚餐的克優,「我以為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呢!」

  交代完自己的晚餐後,他轉身正視著我,嘴角的笑意深邃難辨,「早在妳不相信我那天開始,我就相信,任何事情都有不可能。」

  我眼神閃爍,內心一震,「我沒有做什麼啊!」

  難道說他發現了我與他復合真正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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