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被我壓住頭的女僕說道,口氣盡是不屑與不悅:「快道歉啊!妳不想起來了嗎?還是我要妳去大門口跪給大家看妳才肯道歉?」

  她一直哭,而我也一直裝作沒看見,她全身微微顫抖,我則是笑的十分詭異,我就要看看這個女僕多能撐。

  「對、對不起……」出乎我意料的,她顫抖著說出這句話,「我、我下次……不會再犯了……」

  「哼。」我冷哼一聲,手仍是壓在她的頭上,「妳也會害怕啊?下次?妳如果對我敢有下次,我就不會只是這樣就原諒妳的。」我邊說邊對她的頭在施加力道,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我的手。

  當那女僕抬起頭來時,她的額頭紅成一片,樣子慘不忍睹,眾人見狀都倒抽一口氣,震驚極了。

  「至於妳嘛……」我緩緩走到剛剛那位開口幫人的女僕面前,視線在她身上上下流連,「不用對我磕頭就是了。」

  其他人都瞪大了雙眼看我,尤其剛那女僕,更是傷心,淚水嘩啦嘩啦的不斷流下。

  那女僕開心的揚起笑容,雙眼晶亮的看著我。

  「妳,過來。」我對剛被我折磨的女僕叫道,那女僕邊哭邊走向我,「妳覺得很不公平吧?為什麼自己剛剛要受那恥辱現在她卻不用,是吧?」

  那女僕雙眼滿是淚水,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可是妳要記住,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啊!」我用像是我們兩人是相識已久的好朋友口氣對她說道,「而我也厭惡不公平,我也渴望這世界是公平的,只可惜這世界並不是啊!」我誇張的嘆了一口氣,「所以我試圖要扭轉這個不公平,讓妳親自來讓不公平變公平吧!」

  「?」她仍是不懂我想幹嘛。

  「把眼淚擦乾,然後,」我柔和地說,並轉過身子面向那位跪著的女僕,「打她二十個巴掌。」

  「什、什麼?」把眼淚擦拭掉的女僕被我的話嚇到。

  「打她二十個巴掌,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她瞪著她的大眼,驚慌失措的看著我。

  「快一點,」我不耐煩地催促她,「二十個巴掌,不夠大力或是放水,我就讓她來打妳二十個巴掌。」

  荻黎深不愧也是個很會做戲的人,他為了加強戲劇張力,也不忘提醒那女僕一聲,「快一點。」

  那位跪著的女僕瞪了荻黎深一眼,十分怨恨卻又說不出話來。

  而那位額頭紅腫的女僕靜靜地走向那她,手緩緩舉起,她見那女僕的這舉動立刻尖叫,「妳、妳真的要打我?」

  「嗯。」站著的女僕虛弱地回答一聲,接著第一巴掌就打下去了。

  啪!極為清脆的一聲,她的臉蛋立刻紅了起來。

  「再打。」我冷冷的在後面說。

  她只好再次舉起顫抖不已的手,那被打的女僕繼續叫道,「妳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妳最好的朋友啊!」

  啪!

  不等那女僕說完,她又一巴掌給她下去,這次也是很大聲的巴掌聲。

  看兩個好朋友這樣自相殘殺,我心有不忍,可是想到她們的所作所為,只好忍下心,繼續看她們兩個這樣打下去。

  一旁的人都不忍的轉過頭,也有人用怨恨的眼神盯著我,我都不為所動,繼續專注的看著她們兩人。

  荻黎璿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黎曉則是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打量著我,荻黎揚和荻黎深則是帶著笑容,至於深不可測的荻黎修,這時帶著淡淡的憂愁注視著我,看來他很清楚我做這些事的用意了。

  沒有人敢幫他們說話,一方面荻黎璿和黎曉都對這件事採取旁觀的角度。而荻黎深和荻黎揚因為被栽贓而憤慨不已,現在被我這樣一報復,心中自然欣喜多了。荻黎修想開口卻又不能開口,畢竟那些僕人不屬於他的,他沒有權管理,只能這樣冷眼旁觀。

  打到第十二下時,那位被打的女僕已經滿臉紅腫,頭髮亂散,模樣恐怖嚇人。

  「繼續打,休息什麼?」我訓斥那位打人的女僕,且一點也不打算憐香惜玉。

  那女僕只好繼續打下去,一聲接著一聲,聲響響叱整個餐廳。

  到了第二十巴掌打完,那女僕也終於經不起這折磨哭了出來。

  打她的女僕也撲上去緊緊地抱住她,跟著一起痛哭。

  「哭什麼?妳們憑什麼哭?」我冷言道,「妳們要追隨這種無情無義的老闆,憑什麼哭?領他人的薪水,失去尊嚴也是妳們自找的,憑什麼哭?」

  她們被我訓斥的更加傷心,哭的更兇了。

  我不理會她們,將視線轉到始終跪在一旁的僕人之一身上,「你那什麼臉?好像我欠你一樣。」我嘴角上揚,不屑地說,「請你自己搞清楚好嗎?現在要跟我道歉的人是你,你那副嘴臉看了真令人生氣。」

  那僕人仍是注視仇人的眼神瞪著我。

  老實說我實在沒有把握他會不會招認出事實,因為我原本打算前兩個女僕就要將她們逼問出事情的真相,卻沒想到她們兩人都忍下來了,這真是我的失算,要是最後沒人招認,那我不就成了虐待僕人的大壞蛋了嗎?不行不行,我說什麼也要讓這五人中的其中一人受不了折磨,自己說出事實來。

  「對我磕頭吧!不過先等等,」我制止住他要磕頭的舉動,並把那位剛被打的女僕叫過來,「妳,過來。」

  她臉上滿是淚珠,疲倦虛弱的走向我,她的那張臉也因為被打巴掌,整個腫脹不堪。

  「妳,在他將頭貼到地上時,將腳放到他頭上。」我指揮道,「懂嗎?」

  她也是如剛那個女僕一樣,一臉驚訝。

  「別這麼驚訝,要是妳不願意,那我就叫他這樣對妳。」我平靜地說。

  「我知道了……」她屈服了,儘管心中有多大的不願意,仍是屈服了。

  呵,這樣就屈服了,我還真搞不懂,他們這群當初結夥闖進我房間的傢伙究竟有沒有情誼。

  「好,磕頭吧!」我爽朗的說,用一副好像是在說:『嘿,走吧!去玩吧!』的輕鬆口氣說道。

  他滿臉不願意地將頭貼到地上,那女僕便將她的右腳放到那人的頭上。

  「停個幾分鐘吧!」我悠閒地說,「剛妳被打多久,就停幾分鐘。」

  其他僕人們和女僕全都用不敢置信地表情盯著我。

  就在快到時限的前一分鐘,我又開口了,「不然去大門口這樣做好了,在餐廳這樣實在沒什麼意思。」

  「夠了夠了!不要再這樣對我了!我的老闆根本不是荻黎深!我憑什麼要這樣受人恥辱?」那位被腳壓住頭的僕人忍不住吼道,「快放開我!我不要再這樣受人虐待了!」

  「你不要以為這樣說就可以不跟我道歉。」我臉色陰沉的瞪著他,「我才不會相信受騙。」

  「是真的!我的老闆根本不是荻黎深,是另一位歐管家啊!」他聲嘶力竭的吼道。

  「把腳移開。」我聽他招認立刻叫那女僕將腳放下,「你起來,說清楚。」

  看來我賭對了,這個僕人自尊心高,終於受不了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臉上滿是沮喪與憤怒,「是歐管家找我們幾人一起幫他這個忙的,他答應給我們兩倍的薪水,所以我們才會背叛黎深老闆的啊!所以我現在的老闆才不是荻黎深!他憑什麼要我們聽他的話,受妳污辱?」

  一旁的女僕與傭人都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我揚起笑容,「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有證據!」他大聲說道。

  一旁的荻黎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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