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們錯估了我們,黎璿哥早警覺到房中的香味,自然留心很多,再加上又在妳房間附近布了些眼線,他們的舉動自然盡收我們眼底,所以這次他們的舉動,才沒有成功。」黎曉緊閉著雙眼,揉著自己的眉心,「黎璿哥巧用金蟬脫殼法,將琉汐留在裡面代替是妳,將妳連同妳的行李給掉包出來。所以昨天半夜他們的突襲自然是尷尬落幕。而今天黎璿哥便緊咬著這點,對著他們進行攻擊,所以樓下才會在吵架。」

  「真的好心機啊,我才來一天,之前我要來的消息也被你跟荻黎璿給壓了下去,知道我要來的人自然是極少,可是他們居然能在一天之內,取得我的簽名與章印,將我的簽名偽造的這麼相像,連我也險些被騙。要是這次他們成功了,你們定是永不得翻身了。」我的眼神中盡是憤怒,我當真沒想到,荻家是如此險惡的家族,居然在一天之內便動作頻頻,而且還是早在一天之前便打算好了,不然也不會在我房中放那種香氣。

  黎曉深吸一口氣,伸起懶腰來,「是啊。」

  「是誰做的你們知道嗎?那群闖進我房間搜查的人是哪一方?」

  黎曉露出淒苦的笑容,「那分明是黎宏哥的人,如今他卻推給了黎深哥,而黎深哥也賴不掉,只得乖乖背上這醜名了。」

  我詫異道:「荻黎宏這麼厲害?」

  黎曉深邃的雙眼靜靜地停在落地窗外的風景上,「可不是嗎?他做事向來都是給自己留不少退路的險惡的人,這次行動雖然動的早、動的眾人措手不及,但自然也是心思縝密,沒有半分差池,否則以黎深哥那等人才,哪會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呢?」

  「沒有任何證據能指向荻黎宏嗎?」

  黎曉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兩個女孩子還有闖進妳房間的那一大票人都說是聽黎深哥手下一位親信行動的,可是他們明明是在幫黎宏哥做事,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他們卻死不承認,任誰也拿他們沒輒。」

  「然後呢?他們怎麼了?」

  「被解僱了,不然還能怎麼了?」

  我緊咬下唇,「那親信又說了什麼?」

  「說是他叫他們做的。」

  「什麼?」

  「別叫的這麼大聲,我聽的見好嗎?」黎曉用手摀住自己的耳朵,受不了地對我反吼道。

  我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抱、抱歉……」

  黎曉一臉哪來的村姑的表情,不屑地看了我幾眼,「就是這樣,所以就算目前黎璿哥和黎深哥不管怎麼努力去追查,就是無法把矛頭指向罪魁禍首黎宏哥啊!」

  「他這樣坐享其成算他有種,而且一旦事成,他勢必也會跳出來擔當那榮譽的。」我冷笑,真沒想到,這個荻家也這麼有趣,有這麼多奇人怪事能玩,「我有天定要看看那個荻黎宏是怎樣厲害的一個角色。」

  「他原本是沒有意要爭當家一位的,可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從下面崛起,讓我、黎璿哥及黎深哥他們都顯得很不知所措。」黎曉玩弄著自己的紅棕色頭髮,不以為意的說,「他也算是隱藏了數年才突然爬上來的。」

  「不可能是突然崛起的,必定是有什麼因素,促成他能這麼快到達像現在這樣足夠和你們兩方勢均力敵的地步。」我沉靜地說,我之所以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就是因為梨家的人都是這樣,趁著他人鋒頭而崛起,令眾人跌破眼鏡也沒想到這個人怎麼能爬到這地步。而如今我和梨逆雙也是正打算開始這麼做。

  黎曉眼神有種深層的涵義,恍若不知的瞟了我一眼,「是沒錯。他當初是和黎璿哥搭檔的人,當時我還年幼自然不能幫黎璿哥太多的忙,他就是那時和黎璿哥一同奮鬥的夥伴。只是三年前他和黎璿哥順利扳倒黎深哥,取得他的股份後,突然反叛,自立一方和黎璿哥反目結仇。」

  我聽了不勝唏噓,沒想到黎曉和荻黎璿也曾這樣被人給背叛過啊……

  「可是,你到底是怎麼確定這次行動的是荻黎宏?」我笑著問,「因為連荻黎深他自己的人都承認了啊!再加上又苦無證據。」

  黎曉轉過他的頭,雙眼平淡如止水地注視著我,「悅荫,妳知道嗎?黎深他的房間也有妳房間中的那種香味。」

  我雙眼瞠的斗大,「這不就更加證明這件事是荻黎深做的了嗎?」

  「可是沒有人知道,那香味其實是來自於一種藥方,」黎曉雙眼黯淡,透映著淡淡地悲傷,「如果它裡面藥放的不重,其實是用來安定心神的,讓睡不著覺的人較好入眠的一種香料。在四年前,黎深哥他就有失眠的症狀,黎璿哥和黎宏哥當時決定一同在他那年生日送他這我們特別調製的藥方,而他也欣然接受了。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這段往事。

  「可能是因為黎深哥有將藥方拿去給他人看,發現並沒有特別傷身的成分在,再加上那味道真的很好聞,所以就拿來用了。而這件事始終只有黎璿哥、黎宏哥和我知道而已,就算四年前其他人知道是我們送的,到了四年後的現在,也幾乎都忘掉了。」

  我緩緩地說出接下來的話,「所以荻黎宏也用這招,讓荻黎深無法反駁,因為這荻家只有他有那種香料。」

  黎曉輕輕地點了點頭,「可以這樣說沒錯。」

  我定定地看著窗外,心思彷彿飄到了很遙遠的地方,「真是沒想到,荻家居然會有這種在四年前就籌劃好的事……」

  「其實妳不知道,」黎曉悠悠地說道,「我和黎璿哥想要當面拆穿黎宏哥的詭計,將那兩張紙拿出去給大家看,可是現在矛頭都指向黎深哥,如果此時拿出去,就是拿著棍子打到黎深哥了,黎宏哥反而可以在旁邊偷笑。」

  「說不定真的就是荻黎深做的呢!」我冷哼,我一點也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天衣無縫的地步,要嘛就是荻黎深自己做的,要不然就是真的有漏縫可以發現是荻黎宏做的。

  黎曉蹙眉,「我也曾這樣想過,可是黎深哥是不可能做事做到這個樣子的,被揭發就被下面的人直接點名是他做的,這實在有點不合常理。在怎麼樣他敢這樣公然對我們出手,想必是以做好萬全的準備,怎麼會害人不成反被咬一口呢?」

  「這麼說也對,可是他也是有可能這次自己失常,所以才會失手啊!」

  「不可能的啦!這麼容易就被拱出來,妳自己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有可能嗎?」

  「嗯……」我開始深思,黎曉說的也真的滿有理的,可是荻黎宏究竟是怎樣才能把荻黎深逼到這種絕境的?一個計畫在完美也絕對是有漏洞的。

  「怎麼了?幹嘛一臉癡呆臉?」黎曉突然用手推了一下我的額頭。

  「我想,我們下去會會那些吵架的人吧!」我俐落的一個起身,「也許這比我們兩個在這裡自己亂想還要好多了。」

  「不好吧!黎璿哥說不能讓妳跑下去的。」黎曉抓住我的手,揚起眉毛,「我已經告訴妳實情,算是沒有完成黎璿哥的託付,這次不能再給妳跑下去了。」

  我噘起嘴,「你都告訴我一切了,想要我不要跑下去,這是不可能的。」我想把我的手抽走,卻發現黎曉的力量出乎我意料的大。

  「不行就是不行。」

  看到他這樣堅決讓我十分不高興,我一臉訝異地盯著他,「你就這麼希望我跟你獨自待在這個小房間裡?」

  「不是。這是為了黎璿哥。」

  「我們下去也能幫助荻黎璿的。」

  「妳只會搞破壞兼帶給我和黎璿哥麻煩。」

  「呸,亂說亂說。」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我一臉就很認真的模樣瞪著他。

  「妳別鬧了。」

  「你也很想下去看看熱鬧吧!在怎麼樣,荻黎深現在難堪的樣子就在樓下,不下去看真的很可惜欸!」我試圖換了另一種方式打動黎曉,「怎樣?你真的不想看嗎?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很難得哦!」

  黎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好吧!就這次先聽妳的,到時候出事責任怎麼算?」

  「我擔,行了吧?」我氣到只差沒有掐住他的脖子喊道,要不是手被他抓住,我一定會這樣做的。

  「可以啊!」黎曉對我露出一個像極天使的燦爛笑容,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人,看到這笑容肯定也會跟著被騙的!我忍不住為全天下的男性默哀,有這樣完美的男性活在世上,根本就是將其他男性的光芒都搶走。

  「那我們走吧!」

  我和黎曉快步地走出房間,我就要來看看那個昨天晚上還一副大好人樣的可惡傢伙荻黎深,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悽慘境地。還有那個將荻黎深害的有苦說不出的可怕傢伙荻黎宏,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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