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荻黎曉怎麼辦?他不就拿不到繼承權了嗎?」

  「是沒錯啦,可是他一開始就不想拿了不是嗎?」

  「可是在怎麼說,好歹原本的當家是他父親啊!結果下任當家不是他,實在是……」

  「這麼說也是啦,畢竟他也是個很有頭腦的人,不當當家也是有點浪費。」

  「不過與其讓荻黎璿當上當家,我還寧可讓荻黎宏當上呢!」

  「唉呀,他沒機會了啦!現在情勢幾乎都是往荻黎璿和荻黎曉那邊靠啊!」

  「嘖,這麼說也對,看來我們身在荻家不小心謹慎不行了!」

  「對啊。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呢!」

  「說的也是,不過誰當上當家都好啦!只要不要太誇張就好。」

  「反正荻老爺一定會慎重選出下任當家的啦!」

  「嗯嗯,好像在過不久的舞會上就會發表當家候選人了吧!」

  「依目前情勢來看就是荻黎璿了吧!」

  「是啊,那個冷面王。看來我們的皮要繃緊一點了。」

  咦?原本的當家是荻黎曉他父親?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現在荻家的當家不是荻老爺嗎?怎麼是荻黎曉他的父親?她們說原本,難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皺起眉頭來,一邊細細思索她們兩個的話。

  究竟荻家也在過去發生了什麼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這時外面開始下起雨來,先是小雨後來轉變成傾盆大雨。

  「到囉!」司機先生爽朗的聲音把我從昏睡中喚醒。

  「啊,好,謝謝。」我起身開車門時不忘撐起傘來,卻意外的發現在階梯旁邊的電梯鎖著鐵門,「咦?電梯怎麼鎖起來了?」

  「啊,荻少爺說請妳爬樓梯上去,因為電梯壞了。」司機先生轉過頭對我說道。

  「電梯壞了所以要爬樓梯?」現在他指的樓梯正是那天我和若迴一起爬的那個高的嚇死人的樓梯欸!叫我爬?明明旁邊有電梯為什麼我還要再爬一次那個樓梯?而且我下來時就是坐電梯,為什麼要上去時電梯就壞了?這什麼爛理由啊?「憑什麼要我爬?現在在下大雨荻黎曉他自己知道嗎?」我生氣的說道。

  「這是荻少爺的命令,他說不爬就不許進去,讓妳今天睡在外面,他也沒差。」司機無奈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同情與憐憫,但也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

  可惡,我拿起我的手機撥給荻黎曉(他的手機號碼是之前梨老爺給我的,好方便連絡),結果不出我所料的沒人接,我見狀只好轉打給若迴,雖然我也不知道打不打的通,畢竟我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喂?」若迴果然不辜負我的期待接起電話。

  「若迴!嗚嗚,我真感動你有接我電話。」我激動的叫道,接著便裝可憐地假哭起來,「嗚嗚,若迴你聽我說──」

  「悅荫,妳打給我也沒用啊……」若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

  「為、為什麼?」

  「荻黎曉說不給妳進來就是不給妳進來,我現在被關在房間裡,根本也無能為力啊……」

  「什麼?他居然這樣對你?他憑什麼關你?你又不是他的誰!你是我的保鑣耶!不是他的啊!」我真的是生氣了,我幾乎是用吼的在跟若迴說話,「叫荻黎曉那個臭小子給我皮繃緊一點!」

  「呃,悅荫,妳說話小聲一點,我聽的到啊!」若迴無奈地在電話那頭輕聲說道。

  「啊……呃……抱歉。」我放低音量。

  「所以我也沒辦法,悅荫請妳自己好好加油吧!這對妳也算是種考驗吧!」若迴說完,便掛掉電話了。

  「咦?喂、喂,若迴、若迴……」我叫了半天才發現他真的掛電話了,「唉……連你也不能幫我,那我該怎麼辦啊?」我喪氣的收起手機。

  「可惡,居然這樣對待我!」我憤憤的吼著,並關上車門開始爬樓梯,每爬一階就罵一次荻黎曉髒話,我知道我這樣很失大小姐的風範,可是我就是想罵嘛!

  雨似乎存心和我過不去似的,越下越大,風也越颳越大,害我爬的十分艱辛,上次爬時還有若迴在身旁陪我,這次卻是我自己爬,真是令人不爽到了極點,而我也終於知道有若迴的好處了。

  結果我才爬到三分之ㄧ時,我就很不爭氣的滑了一跤,膝蓋立刻流出血來,而我手中的雨傘也被風給吹走,不論我手在雨中怎麼抓,就是抓不到雨傘,最後我也只好放棄的攤坐在地上,結果我全身上下在我從地上爬起來的短短五秒內,被雨淋的體無完膚。

  氣死人了,現在我真的是越來越不爽了,我剛剛在荻老爺那裡幫他說盡好話,現在卻這樣對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想到這裡我就更生氣了,我居然要邊淋雨邊爬這個高的嚇死人的樓梯,到底有沒有天理啊?越想我越生氣,漸漸地,我生氣的情緒變得悲傷、難過,整個心情變得十分鬱卒。

  我究竟在這裡做什麼啊?我強忍住悲傷的情緒,繼續的往上爬著。

  為什麼我的人生就是這麼坎坷困苦?這真是不公平!

  最後,我花了將近五個鐘頭才爬到最上層,跟那時候和若迴一起爬的時間相比,整整多了兩個鐘頭,我為我自己找的理由是,因為下雨又颳風,而我沒有雨傘又冷的要死,所以才爬的比較慢。

  當我高興的踏上最後一階時,卻發現我被鎖在花園的鐵門外。

  「這怎麼回事啊?」我傻了,我完全傻在門口,「這存心就是不給我進去嘛!」

  我嘆了一口氣,將背靠在鐵門上,到底要我怎樣荻黎曉才甘願?為什麼我非得落到這種地步他才高興?我對他還不夠好嗎?我到底哪裡招惹到他了?

  我開始覺得我的頭暈了起來,意識也開始模糊,四周的環境變得模糊不清,該死的,我氣喘沒發作現在卻一副要感冒的樣子,不過也是啦,我淋雨淋那麼久了,自從雨傘飛走之後開始淋雨,是過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了呢?到底過了多久?

  那天我是站在大雪紛飛的夜晚中,站了多久呢?當時的我,最後也頭暈、意識模糊,還嚴重到發高燒。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此時在我腦中清晰可聞。

  當時的我,手掌只有現在的三分之二大,身高只有一百一十公分,那漫長的十年,彷彿是一眨眼地,一下我己經長到一百六十公分,一下我已經長這麼大隻了。

  過去的種種在我腦中飛逝而過,一幕幕痛徹心扉地畫面在我眼中飛閃而過。

  全身無力地我此時連舉手這樣的一個動作也做不出來。

  最後我攤坐到地上,背脊靠在鐵門上,頭痛的要死,時間過的好像很慢很慢似的,當我最後還有意識時,我模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從電梯那個方向走過來,是誰?電梯不是壞了嗎?我就知道是荻黎曉在整我!

  這時那個人影不斷往我這裡走來,他想做啥?這時他突然將全身溼答答的我抱了起來,他為什麼要將我抱起來?當我還想再繼續想下去時,我的身體終於不堪負荷,完全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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